他回神,手没离开,敛眉,“吵醒你了?”
时温只说:“一开始睡得就不是很沉。”
他不说话,但仍没放开手。
她又问:“想吗?”
他还是没回话,这会终于放开她的手。
一阵沉默。
陈迟原来蹲着,此刻站起来,“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怕以后都忍不住。”
时温坐起来,黑发垂落,“是真的想改掉吗?”
他应了声。
她动了动那条胳膊,“如果这是你想的,我支持你。”
只要是他想的,并且不会将他拉入黑暗深渊的,她都愿意支持他。
陈迟安静地离开。
时温侧耳,但是听不到他回家关门的声音。明明就在对面,明明很近。
她摸着那块被他磨蹭了许久的皮肤,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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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时候,时温做了个决定。
隔日她打开门,陈迟也正巧打开。两人一起吃早饭。他换了中式的早餐——小笼包,豆浆。
不知道多早起来做的。
“我们找一天返校看老师好吗?”时温吃完一个小笼包说。
陈迟缓了一下,淡淡说:“今天就可以。”
她忍不住问:“公司不忙吗?”
“挺忙。”他如实说。
最近沈氏在全力反击,C&S总部还没彻底搬回国内,公司内部不算稳定。国内外市场和手段差异还是挺大。
“就当去散心。”陈迟又说。
下午,陈迟驾车,一路平缓。他换了辆新的黑色轿车,车型不浮夸,看着低调,却又看得出价格奢侈。
时温前年返校过一次,跟时暖一起回来的。时暖有多刀子嘴,就有多豆腐心。
她说见不得母校,见到就觉得鼻子发涩,记忆太多,可是又回不去,太难过。说是再返校别找她了。
学校没有很大的变化,树年纪越来越大,地砖裂纹越来越多,时间沉淀的味道愈浓,当真符合“历史悠久名校”的招牌。
时温和陈迟并肩绕着操场走。有几个班级的学生在上体育课。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觉得学校的校服好看。”时温浅浅笑着。
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或黑色百褶裙。一起跑步时,是道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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