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被送入霍景安的口中,与之一同的还有段缱的唇舌,她很少有这么主动过,霍景安在短暂的惊讶后就是巨大的欣喜,环住身前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回应了这个吻。
香气萦绕,唇齿交缠,他的克制在这个吻里一点点被瓦解,到后来已经分不清这香气是属于花朵还是妻子的了,等到亲吻罢了时,他的气息已经变得急促,拥抱着怀里的妻子,蹭着她的脸颊把头低下,深吸着幽幽发香在她的颈子里印下一个吻。
“你知道我上山那会儿在想什么吗”他低哑着声音对段缱道,“就跟我现在想的一样。”
要说段缱到此刻还不明白他的意图,那就真的是在装傻了,可这和她的预期完全不符,她只是想简单地戏弄他一下而已,或许还要再加上几分亲近的心态,但不代表着她有那种想法,不由得紧张起来,悬着心张开口“我”
“别说话。”霍景安打断她的话,“让我抱一会儿。”
“就抱一会儿”
“你再说话,就不止一会儿了。”
第134章
段缱立刻闭了嘴,安安静静地让霍景安抱着自己。
半晌,颈边灼热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随着霍景安直起身,不再埋首于她的颈间,拥抱里的最后一丝暧昧也散去,只余满满的温柔亲昵。
悬起的心落回原位,她缓缓放松身体,靠上霍景安的肩头,扬起一个细细的微笑。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是安静而沉默地倚靠,任由温情在两人间流淌。
“缱缱。”
“嗯”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这花的味道呢。”
“嗯你猜”
到了最后,霍景安也没从段缱口中得知她白花对味道的评价,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带着她在林间漫步,在山顶阅览风光,看漫遍大半山野的红枫花海,品花只能算是一件小小的趣事,在水中泛起一圈涟漪就过了,更不用说他还另摘了一朵盛开饱满的花朵别在段缱的发鬓上,看着白皙的花瓣在妻子乌黑的发间随风摇曳,带出一股诗情画意的美,他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她这个人,再无心顾其它事。
两人在山上游览了许久,在日头呈现西斜之势时下了山,段缱犹不尽兴,脸上还残留着因为兴奋和欢欣而漫起的桃粉红晕,霍景安见状,笑着和她约定,等到下一个风和日丽的晴朗日子,就再带她过来,成功地让妻子绽开了笑言,一道下山回往明鸿院。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想遵守约定,在要回去时,他牵来白马,让段缱独自坐上马背,自己则在前头牵着缰绳,一幅牵绳引路的马童模样。段缱也不说话,抿嘴笑着照做,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准备就这么一路牵下去。
马儿悠悠走了约莫有十来丈路,眼看丈夫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就要这么一直地牵下去,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
霍景安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怎么了”
段缱笑着,颊边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你真的准备就这么一路走下山”
“这样不好吗”霍景安道,“免得你再做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来,到头来还把罪怪到我身上。”
段缱扬起细细的黛眉“你是在为刚才的事恼我”
“不敢,如何敢恼娘子。”
日子如流水般平静而过,上无长辈,又得夫君爱护,段缱在王府的生活过得很是惬意舒适,琴姑在几次见证了霍景安对她的爱护之后,也总算是歇了挑刺的心,恭顺地服侍起这位世子妃来,当然,这与段缱将她管理妇差内事的权利分给顾妈妈有相当一部分的关系。
而杨洪自不必说,忠心于霍景安,也因为霍景安的命令而忠心于她,至此,段缱算是把整间王府的掌家大权握到了手里,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当家主母。
秋去冬来,随着夜间寒霜一日比一日浓,天气也一日比一日寒冷,段缱越发减少了在府里的走动,窝在烧炭烧得暖融融的屋子里,听婆子丫鬟禀报回话。这就是上面没有婆母长辈的好处了,不必晨起请安,也不用因为长辈在正厅议事而跟着过去,只管待在被蜀锦棉帘遮挡得密不透风的房间里,舒舒服服地依靠在榻上就行。
当然,她也没忘了命人在院子里点上暖烘烘的炭火,让在外等候向她禀报事情的下人不用在寒风中发抖,于是没过多久,她仁厚待下的好名声就传了出去。
霍景安曾就此事对她笑言“想不到我的缱缱也会有这般收买人心的手段,看着乖乖巧巧、纯净无暇的,原来也是心有城府,不可小觑。”
段缱对此的回应是掩袖而笑“你是觉得受到了我从前的欺骗那可晚啦,你已经娶了我,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反悔你觉得我在反悔”霍景安倾身将她压下,笑着亲上她的唇瓣,“那你可要好好地感受一下,我是不是在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