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玩笑。
简嘉气到失语:“那陈医生下一顿不要吃了,我下的蛊。”
陈清焰冷脸看她一眼,不觉得好笑,这世界上没什么笑话值得傻笑,除非,简嘉再当着他的面,栽水沟里。
他是想到这个,凉薄一笑。
第十四天,陈清焰一早要抽血,不能饮水,不能进食。
简嘉若无其事在给鲜花换水,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
但她学会了给陈清焰打领带,厚着脸皮硬上,他根本不需要。
“你,”简嘉给他打好领带,虽然,陈清焰说今天不用,“你害怕吗?陈医生?”
陈清焰快被她拽领带的动作,勒死。
“结果三小时内出来。”他掰开她的手,握住纤弱的肩膀,似乎还有话,但没说。
简嘉站在窗子那目送他远去。
十四天的煎熬,在这一刻,卸下所有伪装,小兔子又红起眼。
但想要小兔子轻易被恐惧击垮,不可能。
简嘉在陈清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后,开始大扫除。
她故意好几天没收拾宿舍。
抽油烟机,都被她开膛破肚,马桶,要擦成雪才甘心。
简嘉甚至在打扫完后,冲了个澡,对着镜子,编辫子,解开,再编,反反复复,当西西弗斯。
院里,陈清焰在抽完血后,继续工作,只是,不参与手术,坐专家门诊。
三小时,在他心里滚烫,煮沸一口大锅。
汤镬。
检验科那边传来消息,门是被撞开的。
看着对方一脸激动、欣喜、劫后余生的复杂表情,陈清焰知道了结果。
“谢谢。”他笑笑,被一群人道喜地堵在办公室。
抽身出来,他编辑短信,想了想,删除,走回办公室,处理去香港的事情。
他无时无刻,不盼望着那份沉默再次通过某个陌生的号码赠与他。
从食堂吃完饭,他打开手机,给简嘉订了回程的机票,现在,她可以走了。
一直没有告诉她结果。
下午,他忙到忘。
五点半,简嘉再次见到的他,敲门声,如丧钟。
浮雕动了。
她手里一直紧攥着手机,做晚饭时,也摆在灶台,一秒钟都没离开过视线范围。
陈清焰寒雪一样的黑眸,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只淡淡问:“做好饭了?”
然后,换鞋,洗手,打三遍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