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仔细观察,不止他画的鱼像活的一般,就连老头儿身上的蓑衣,以及岸边的杂草,被风吹动的方向都是一样的。
崔二恍然。
他总算明白,为何秦贞的画明明看起来很常见,很普通。
可总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因为他的画像是会动……
带着生气,于细微处见知著,于无声处听惊雷。
秦贞这次只在旁边用玉筋篆写了“老头儿”三个字,印章都没用,反而用指尖沾着印泥画了个简笔鱼。
完功后,他又仔细瞧了两遍,这才道:“崔师兄您认识画铺的掌柜吗?我想把这幅画装裱一下,不知道几天能好,我希望回家里能带上。”
余大爷:“……”
所以,这画不给我?
秦贞今日办的事情还挺多。
早上在韩家上课,下午终于画完了余大爷的画,并且对方验货成功。
加上昨天晚上在福升楼的那幅小画,一共给了他一百两银子,本来还想要他的“老头儿”,秦贞说什么也不卖。
余大爷抓心挠肺了半天,见秦贞不为所动,最后便没再提起。
因着余大爷和画铺的掌柜是朋友,所以,秦贞的画装裱费对方看在余大爷的面子上都不肯收钱。
秦贞不好意思的连连道谢,决定了下次来给掌柜送点礼物。
画完画,还未到申时。
韩七道:“七公子,咱们现在踢球还来得及,要不要去踢球吧。”
加上韩四一共八个人,分两队倒是刚刚好。
韩四好笑道:“你就没有别的提议了?”
韩七还真没有,今日本来下午就是蹴鞠时间,只不过因为秦贞要来画画,他们便跟着过来瞧瞧。
这一瞧说实话,他只悟出了八个字——从容不迫,成竹在胸。
最主发的是,他能一气呵成。
秦贞道:“好呀,刚好活动活动筋骨。”
不管在县试之前,还是县试之后,他都觉得时间不够,每日须得努力读书才行。
现在府试结束了。
这种感觉就不那么紧迫了,刚好趁这段时间运动运动,再减减肥。
指不定回家时能令人刮目相看。
秦贞的如意算盘打得蛮好。
结果上场不过一刻钟,就快累成狗了,汗流如注。
相比来说,韩家那三位别看瘦瘦高高,身体素质和运动细胞都相当不错。
完全辗压他们五个人。
一场球踢了大半个时辰,秦贞中途休息了两三次,饶是如此,回到客栈也累得双腿都抬不起来了。
王福礼比他还好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