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惟安想了想,又道:“不过渝州还有些地方不错,可以逛逛。若夫人对春风馆有兴趣……”
纪云汐瞥了他一眼,冷血无情道:“没有兴趣。”
吴惟安:“……”
纪云汐勾了下唇,忽而道:“你带我来渝州,是想让我知道,你以前很抢手?”
吴惟安仰头看了看天,没说话。
她起身,从水里站起来,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一步步到岸边去了。
两人洗漱完后,纪云汐摘了面具,用了自己的身份,舒舒服服住进了精致的宅院中。
昨晚近乎一夜未睡,她沾了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待纪云汐醒来后,已到了晚上。
她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起身,便看见吴惟安在穿夜行衣。
纪云汐挑眉:“你要亲自去于家?”
两人在一起也一年多了,他这个人,向来都爱隐藏在后头,一般不会自己亲身上阵。
他在渝州还有不少势力,真想杀于从槐,根本不用他自己动手。
吴惟安偏过头来,眨了下眼睛:“于从槐是老熟人,我当亲自见一面。”
纪云汐总感觉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抿了下唇,顺着他的话头往下,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熟人?”
吴惟安接过话头,认真道:“嗯,于从槐是渝州为我花钱最多的人。”
纪云汐啧了一声:“这么说,你是男女通吃了?”
吴惟安微微一笑:“差不多罢?那于从槐前前后后,加起来在我身上也花了两三万了。可他连我手都没摸到。”
当然,有一半是他自己取的。
当然,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的。
纪云汐看着他,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她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吴大人。”
吴大人哎了一声。
纪云汐是真心发问:“既然一个渝州,你就卖了这么多。那这些年,你为何还身无分文?”
吴大人心微微一疼:“用的也快。”
而且,他之所以卖身,还不是因为其他地方缺钱。
以前,他还是自己做生意的。
但是只要他做生意,水、火、雷电各种各样的突发事故,能接二连三发生。
而且都不是人为,均是天意。
吴惟安压下这些不愉快的往事,问道:“夫人可要一起?”
纪云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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