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又唤了声,还提高了音量:“主子?公子?”
里头还是毫无动静。
王婆婆犹豫再三,生怕里头出了什么事,推了门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里头已人去楼空。
而且,床上绣着大红牡丹的团被,也消失无踪,只留下光秃秃的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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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城外的一处山谷间,有一个清澈的水潭。
六月清晨的阳光也很有分量,将水晒得微暖,人在其中刚刚好,不冷不热。
四处绿草如茵,还有不知名的野花盛开,再配以林间深处鸟鸣婉转,令人心生愉悦。
只是前方的草甸之上,放着大红牡丹被褥,实在是有些煞风景。
清澈的水面之中,映着女子柔白的肌肤,只是细看会发现有不少斑斓的红块。
女子一旁,有一男子伴在身侧,一滴水从他发间滑落,顺着他如远山起伏的背脊而下,滴在水面,泛起点点涟漪。
男子抬着女子的脚,正在给她按捏细嫩的小腿肚。
女子酸痛难耐,一手搭在男子背上,冷着张脸:“轻点!”
吴惟安抬起头来,有些无奈:“夫人该多动动了,也就昨日午后跑了一小会儿,怎就如此了?”
纪云汐提醒他:“你还有七万五千两在我这。”
吴惟安顿了顿:“夫人难道还想赖我不成?”
纪云汐冷哼了一声。
吴惟安轻笑:“夫人这可不仁道,难道我昨晚没伺候好吗?”
闻言,纪云汐没说话。
此刻她依旧浑身有些发软。
到底是小倌馆学了一身‘才艺’出门的,伺候人的本事纪云汐也不得不承认,乃世间一绝。
她抬头看了看上方的阳光,问道:“于家你要怎么解决?”
吴惟安:“只要于从槐一死。”
于从槐一死,于家必定大乱,于青自然能自己想办法上位。
于青递来的信中,想要吴惟安帮他解决的,也就是杀了于从槐。
刚好纪云汐想看看他身后势力如何运转,吴惟安便顺道带纪云汐过来看看。
否则这些小事,吴惟安根本无需亲自跑一趟。
纪云汐嗯了一声:“今晚能解决掉吗?”
吴惟安:“不能让他多活几日么?”
纪云汐:“今晚解决掉罢,而后明日启程回凉州。”
吴惟安:“夫人这么急着回吗?现下只看了个渝州,还有其他地方……”
“不用。”纪云汐打断他,看了看天边愈发毒辣的日头,就想快些回到凉州的冰块房里,而不是在路上日夜兼程,被这狗男人带着跑来跑去,“我大概了解你的势力了,其他地方也就不用去了。你事后拟一份各地人员名单给我就行。”
吴惟安跟着她看了看天边的日头,笑了下:“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