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息机看起来不敢苟同,沈砚师只得继续说:“所有复活的人里,只有应鹤是失忆的,他身上谜团最多。他的天权是不死,最后还是死了,肯定有人能突破天权的限制击杀他。我觉得不是扇主干的,如果扇主杀了他,还要清除他的记忆,肯定不会单独留下自己出现的那部分,那不是很蠢吗?清除他记忆的人应该与扇主平级,或者稍微低一点,但是又比谕主高一点,所以他能够轻易杀死不死人,却无法抹消他记忆中扇主的存在。这个人很可能与五千年前那些人的复活有关,因此我和白琅一致同意必须恢复应鹤的记忆。”
禹息机:“你话真多,我听着想睡……”
沈砚师恼怒地摔了他的酒葫芦起身,怒道:“榆木脑袋,我下次还是跟白琅谈好了。”
禹息机兴致缺缺:“我以为修行已经够费力了,没想到你们玩个神选还这么拼。”
“不拼怎么赢?”
沈砚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禹息机饮酒长叹:“力携一尊独就醉,不忍虚掷委红尘。”
荷叶青青,夔牛摇头摆尾,空气中弥漫着闲静的酒香。
*
白琅好不容易解决了煌川剑的事情,等她重新回主帐时,步留影几人还在讨论稚女命,而且话题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步留影:“你们说稚女命到底有没有真身?”
岳欣:“没有吧,他是万物化身,见者不同,所见之物也不同。”
“那是特殊能力,万一有个真身怎么办?”步留影激动道,“他真身一定很好看,不然天殊宫那些圣妃魔姬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
靥深嗔笑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会对好看的东西死心塌地吧。”
她眼神娇媚,步留影捧心道:“万一稚女命真身降临战场,美不胜收,我们这仗还打不打?”
骆惊影忍不住了:“我怎么记得当初就你最坚定地说要打……”
步留影更来劲了,她招来几个最擅长潜伏的祭司,吩咐道:“快去查查稚女命长什么样,他既然亲征,肯定要现身战场的。你们远远地看看,能用影璧记就用,不能就回来再画。”
白琅也没拦那几个祭司,只是止住了这个关于颜值的话题,然后开始讨论如果稚女命出现在战场要怎么办。首先,玄女派的弟子不能上阵了;其次,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弟子也不能上阵了……
“最后,你也不能上阵了。”白琅对步留影说。
步留影觉得非常遗憾,但还是说:“好吧,我在主帐里陪你……”
“我会上阵的。”
骆惊影皱眉:“我担任主帅吧,稚女命神交结胎之术出身入化,你们去都不□□全。”
白琅苦笑着安慰:“我上次还单独在万象魂泉跟他见过面呢,不是也没事吗?”
步留影激动了:“你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就……一团黑的人影。”
“脸呢?”
“看不见脸,一团黑雾。”
步留影有点失望。
安排战术结束后几天,天殊宫魔军开始密集地往他们驻扎的地方调集。因为化骨狱魔军被击退,所以原本在化骨狱前线的主力军都被调往这里了。白琅已经收到了好多目击解轻裘的消息,探子们形容解轻裘的时候都非常恐惧,说他是“于战场之上勇武如神魔”。
对于这点,白琅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另一个消息猝不及防地给了她沉重打击。
那天白琅正好率军突破最后一道圣殿防线,只要进入这里,就可以伤及天殊宫肺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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