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霄话说的隐晦,顾砚礼却立刻明白了他话语中的含义:
“我名下有一窑厂,这玻璃便是从窑厂中烧制出来的,并非什么名贵之物,温六公子不必担心。”
温清霄听闻这话,脸上的表情果然轻松了一些:
“如此我便放心了。”
温清霄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前两日顾砚礼将这茶具送来的时候,温清霄便被这茶具给惊艳了一番,又怕这茶具难得,不肯收下。
但顾砚礼却坚持,还说这茶具顾砚书送给了他不少,
这一套只是其中之一,让他不要有心里负担。
温清霄无奈,这才收下,但心中到底有些惦念。
恰逢今日与顾砚书见面,听到顾砚书与顾砚礼口径一致,温清霄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温清霄是放心了,坐在一旁泡茶的顾砚礼却不乐意了:
“怎么?我说的话就这么让你不相信?还专门把这事儿拿出来问砚书?”
“是我的不是,在下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
温清霄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那番举动的不妥,从然如流地向顾砚礼拱了拱手。
顾砚礼却直接挥了挥手,根本不吃这套:
“你给我少来文绉绉这套!不爱听!”
虽然顾砚礼话说的不客气,但顾砚书却能听出,顾砚礼同温清霄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亲近一些。
温清霄果然也并不在意顾砚礼这称得上是恶劣的态度,脸上的表情反而还柔和的不少,淡笑着回了顾砚礼一句。
因为有顾砚礼在的缘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顾砚书同温清霄之间便没了见面时那股生疏之感,彼此之间也少了不少客套。
不过与温清霄交谈片刻,顾砚书便发现,温清霄的学识,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渊博。
若真要让顾砚书来评价,那便是不负盛名。
即使顾砚书与温清霄相比,是站在了历史之前,还多了不少年的阅历。
但在学识之上,顾砚书依旧感觉自愧不如。
互相交谈了些许后,两人终于进入了正题。
来之前,顾砚书便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
说起日报之事时,顾砚书直接将准备好的计划书与模板拿了出来,同温清霄细细地说明着。
温清霄看着手中详尽的计划书,将其细细阅读一番后,却久久没有开口。
这样的反应,很难让顾砚书不多想:
“可是有何不妥?”
温清霄将计划书放下,沉吟片刻后,给予了顾砚书肯定的回答:
“的确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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