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算漏的一点,便是顾砚书这一个异数,致使她所有的算计都成了空。
就在顾砚书心中思索着要不要再推上常姨娘一把的时候,顾砚礼适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们兄弟俩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就不要一直说这些事了。”
这是顾砚礼自三朝回门之后第一次同顾砚书见面。
若不是顾砚书先挑起了话头,顾砚礼是一点也不想说承恩侯府里的这些糟心事来占用他与弟弟见面的宝贵时间。
现在事情也说完了,顾砚礼可不想顾砚书一直想着常姨娘的事。
“兄长说的是,那便不说他们的事了。”
顾砚书这个时候也回过了神,微微笑了笑,点头表示赞同,同时又说起了新的话题:
“前两日我差人送去承恩侯府的茶具和灯罩大哥可都收到了?可还喜欢?”
玻璃茶具这种东西,皇宫里送了,秦灏那里也送了,顾砚书又怎么可能忘记给顾砚礼送呢?
“自然是收到了,昨日便已经用上了,都很喜欢。”
一听顾砚书说起这个,顾砚礼顿时便来了精神,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两分:
“父亲见我比他多得了几个灯罩,直言说想要,被我给打发走了。”
顾砚书送给顾砚礼的东西,可比侯府中其他的人都多。
对
于顾砚书这样明目张胆的区别对待,顾砚礼不知道有多高兴,怎么可能将到手的东西送给其他人?
就是顾弘济也不行!
顾砚礼这样明晃晃的护食模样,让顾砚书也有些哭笑不得:
“父亲若是想要,大哥给他便是,玻璃又不难做,大不了我再差人给大哥送一些便是。”
“那我也不给。”顾砚礼想也不想便挥了挥手,那表情,可以说是扣扣搜搜到了极致。
顾砚书见状也不再劝说,转而说起了另外的事。
兄弟俩的关系原本就好,现在说起家常来自然便是一开口就有些止不住。
一时间,书房中便只剩下了兄弟二人和谐又带着一些温馨的交谈。
两个人说着说着,顾砚书便说到了自己准备创办日报的事。
原本顾砚书不欲将自己心中烦心的事告诉顾砚礼,让顾砚礼知道。
但是既然已经说到了日报,自然就避不开这个话题。
见因为自己几句话便陷入沉思,开始冥思苦想的顾砚礼,顾砚书顿时觉得自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大哥不必为了感到忧心,船到墙头自然直,现在时间还早,人选之事,其实并不着急。”
原本顾砚书说这话是为了全顾砚礼不要为了他操心。
谁知道顾砚礼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却说出了一句让顾砚书都颇感意外的话:
“其实为兄这里,倒是有一个友人符合你刚刚所说的那些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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