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流了一点血,可能是因为受了气,这次感觉特别难受,小腹坠着疼。”
安妈妈把手放在她小腹上摸了摸,这暖炕大被,竟然冰凉凉没有一点热乎气儿。
安妈妈这会儿已经不是普通的慌乱了,她道:“小姐,这庄子里有个婆子擅长妇科,我去叫她来给您看看。”
绿璋竟然不知有这么个人,以为她们是聊天聊起来知道的,就点点头。
安妈妈此时面如死灰,赶紧去了下人房找到了花婆子。
这花婆子年龄跟安妈妈差不多,不过要显得白净年轻,她拿着手边的小箱子问:“真见红了吗?”
安妈妈点点头,“这是给气着了,她本来身子就弱,又闹了这么一出儿,还坐马车颠簸,我真怕……”
花婆子安慰她,“你也别乱了阵脚,小姐是个有福的,断断不会出事。”
“借你吉言了。”
说话间,俩个人已经到了绿璋屋里,此时她的脸色更差了。
花婆子要给绿璋请安给安妈妈拦住了,“先瞧病吧,这些虚礼后面再补。”
春草有些愣怔,小姐以前也痛经,算是老毛病,怎么安妈妈急成这样?
花婆子给绿璋把脉,她神色凝重,安妈妈更是大气儿不敢出。
她把脉完了后又摸了摸绿璋的肚子,随后说:“大小姐,您这是气血虚了,一会儿我弄点土方子熬了您喝,这几天就静卧别乱动。”
绿璋嗯了一声,她也没什么精力,摆手让安妈妈看着赏。
安妈妈跟着花婆子出去,俩个人一直走到没人处才说:“没事吧?”
“得喝保胎药,这几天都别让小姐下地了。安妈妈,这样瞒下去也不行呀,小姐早晚自己要知道。”
安妈妈何尝不担心,她担忧的说:“还是等等,听二爷的意思吧。”
花婆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更有一家老小掌握在顾扬骁手里,唯有听命。
安妈妈亲手给绿璋熬了药,谁的手也不经过自己送到她面前。
看着碗里黑漆漆的药,绿璋皱起小脸儿,“妈妈,我这又不是病,喝什么药呀,您饶了我吧。”
安妈妈一张脸绷得很紧,没有一丝松动,“大小姐,刚才疼您忘了吗?该吃药的就要吃药,乖。”
“妈妈,我不爱吃药。”她抓着安妈妈的衣襟撒娇。
安妈妈是一口一口把绿璋奶大的,虽然身份有别,但她在心里头把她当成女儿疼。
想到她的遭遇,安妈妈也不由的叹气,有些粗糙的手摸着她乌云一般的黑发,“我的小姐,您就听妈妈这一回,把药给喝了。”
“那我要吃桔子味的水果糖。”
她失笑,“这还真让大小姐念叨着了,我们带着水果糖。”
绿璋就是想要撒赖不喝药,听说有松子糖就立刻改口,“那我要吃松子糖。”
“这个也有。”
“讨厌,那什么没有呢,妈妈你告诉我。”
安妈妈也让她给逗乐了,看她小脸现在隐隐泛上血色,就知道没什么大事。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