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白眼儿一翻,卒。
绿璋的马车到庄子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房屋隐在暮色之中,只看到袅袅炊烟。
她一点都没有被放逐的凄凉感觉,虽然心头还是因为顾扬骁的无情难受,却也觉得住在庄子里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她的人都在庄子里,就算没有顾家的一切她完全可以依靠庄子和铺子过的很好,更何况屠鹰给她的银钱都没有花完,住在庄子里反而适合大展拳脚。
想通了这一点,她也不那么气顾扬骁了。他没收去她手里的经济大权就不算惩罚,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在这个时候离开顾家。
“小姐,您下车吧。”
碧波先下了马车,把脚蹬放在了车门前。
坐了这许久的车子,绿璋一起身就觉得小腹下坠的疼,她又坐了回去。
安妈妈忙扶住她,“小姐,您哪里不舒服?”
绿璋小脸儿惨白,她指指小腹,“怎么肚子疼?是不是月信要来了?”
听了她的话安妈妈脸色一变,连声吩咐碧波,“把小姐给背下去,快。”
绿璋还想要拒绝,“不用,我自己能走。”
安妈妈可不听她的,碧波更是把人给背起来就走。
碧波生的比绿璋高大,背着她竟然毫不费力。
到了庄子里,立刻把她放在烧热的暖炕上,这屋子因为她上次来住过一直收拾的干净,铺着绒毯子,盖的被子虽然是棉布的,但柔软干净,还带着一股子阳光的清香。
绿璋躺倒被子上就失去了力气,小脸儿更白的透明。
春草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小姐,您喝一口吧。”
绿璋也觉得口干舌燥,她微微起身刚要喝,忽然觉得下身涌出一阵热流。
她撵了一把春草的手,“春草,我来月事了。”
春草慌得厉害,她愣了一下忙说:“那您稍等一下,我去开箱子找东西。”
“嗯,你先找点草纸来垫一下,我怕弄脏了被褥。”
春草慌慌张张的往放箱笼的厢房去,结果差点把安妈妈撞到。
安妈妈扶着腰骂:“你这个小蹄子,慌什么,要撞断我的老腰吗?”
春草忙说:“安妈妈,您快去看看大小姐吧,她月事来了,现在不舒服。”
“什么?”安妈妈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你说什么,什么月事?”
“月事呀,您不懂吗?难道您没有了?别拉着我,我要去找月事带。”
“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血呀。”
“当然了,大小姐还要找草纸垫在被子上呢。”
安妈妈这才推开她,急忙忙走进内室。
她脚步蹒跚,差点磕在门槛上,幸好扶着门才站稳。
绿璋见她气息不稳,便软声道:“安妈妈,你要做什么让她们去做好了。你的病刚好,又坐了这么长时间马车,好好去休息。”
安妈妈去掀被子,“小姐,我刚听春草说您来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