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程之餍足地躺在床上。她的姿势以及表情,周于觉得用“瘫”也更合适。
一时分辨不出自己是不是上了当,落入她准备好的陷阱。
风尘仆仆地赶来,在工作前抽出时间去见她一面。
事情谈妥后再马不停蹄地送上门。待君采撷。
而她甚至睡了一觉。补足精神,严阵以待。
他视线下移,落到她身体的凹陷处。弯勾被抹上洁白的光亮,就似朦胧新月。
而程之似有所觉一般,立即身体收紧,进行体态管理,摆出身体柔媚的姿态。
周于没忍住笑出来,他很少出这样极愉悦的声音。
程之立即回头,没放过他面上一闪而过的,似少年般爽朗轻松的表情。多少年前也曾见过,是她将卷子藏起来,故作考试失利的模样,等他笨言笨语地安慰着自己,甚至把错揽在他身上时,再“哗啦”一声展开卷子。
鲜红的分数勾起他最纯真的笑意。他拿过卷子卷起来,轻拍她的头,语气却是故作正经“姜易好!”
到底是自己先害羞起来,打着滚又滚到他怀里,嗔道“看什么啊?”
还未等周于回答,就拿住他的手指玩着“周于,这样好好哦。”
“哪样?”
是这样被他抱着吗。于是周于的臂弯愈轻柔,有节奏地轻拍着她。
程之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把脑袋贴在他胸前呼气吸气。他的体味放大在鼻腔中,是让她舒心又着迷的味道,比收藏的任何绝版香水都更让她喜欢。
她可以就这样呼气吸气一整天。
周于或许不知道,她来上海工作前特地在行李箱里塞了一件他的睡衣。晚上睡觉时放在枕边,好像他就在身边。
当然,刚刚已经被她藏起来了。她才不要让周于知道自己这近似变态的举动。
“我也不知道。”她因为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而略显懊恼。
“就是……”
“有一个人,你确信他爱你,就很幸福。很好。”很好两个字被她加重语气说出来,强调着她的感受。
周于却在想,为什么“爱”能这么简单地被她念出来。
而他若是想说这个字,总是牙关紧,舌头打结,没那么容易。仅有的对她的表白,还是自己也难以自控的情绪外泄时。
没事,他会用做的。
像他和程之说的那样“不要看别人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然后他下床,拿来温热的水。
“喝点。”意有所指道“你嗓子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