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止不住地往外瞧,周于又把她的脸转回来,垂着眸盯着她,“看什么呢?”
“杨彬莹还和你说了什么?”
程之的注意力这才从帘子上收回来“说王横毅看不好我们,在她面前气得哼哼。”
还有。
说他自断前程。
说他沉溺儿女情长,不懂取舍。以前算是看错他了。
程之无法判断杨彬莹将这段话过给她的深层意思,是想让她主动退让,还是想让她明白周于为她做了怎样的牺牲。亦或是,借着她的口讲给周于听王横毅的不满。
“嗯,那你怎么回?”他语气轻的像是日常闲聊搭话,视线凝在她耳后的白皙上,本是虚揽着的手掌压实,落在她腰间山峦一般的起伏上。
但山峦总是危险的。孤军深入,极易被围追堵截。长长久久地困在那,只能做一些困兽之斗。
来来回回地试探着出口。而他甘之如饴。
原来身体只要一接近,平时藏在严整外表下,还算体面的虚伪就从身体内部主动瓦解,长出无数只拉人坠入欲望之渊的怪手。
程之撇了撇嘴,转头被他眼中的专注吸引去。
“我管他呢。”
“气死他。”
距离太近,分不清是谁主动。在触及到记忆中柔软灼热的唇瓣时,就不由自主地一起加深了。
他仰起脸,张开唇瓣,耐性十足地引诱着她。改变了蜻蜓点水的解渴初衷。
周于刻意收敛着的呼吸也如山风呼啸,把程之的身体缠在风中,拉了下来,主动迎他而去。
急切的反而是她。她慢慢直起腰来,手环着他的脖颈,化身神话故事里蛇变的妖精。
蛇吐舌是为了收集气味。而她是为了勾人魂魄。
周于在她的热情中渐渐没了分寸,手从宽大的裙摆中探进去,顺着凉玉一般的细腻抚摸。
将人往下压,她几乎折在自己胸前。再无可以着力的点,只能如坠崖的人一样紧紧攀住他的肩。
手指嵌入周于肩头紧实的肌肉中,微不足道的痛意是乐章中突然的出现的重音。激奋人心。
荡领的裙子本就靠着臂膀处巧妙的位置与力道撑挂着,此时早已乱得不成形,暴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周于在变换角度的间隙无意识掀开眼皮,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雪白被热情挤出娇嫩的粉色,像是还未完全盛开的花。
于是他受了蛊惑,手移上去,亲手拿捏着颜色的浓淡。
……
远处传来现场导演拿着对讲机骂人的声音,程之如梦初醒般,要从周于怀中跳出来。
哪里还有力气,腿刚着地就酸软地支撑不住,又不由自主地落回他的腿上。
好在裙摆够大够蓬,遮住不堪的位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