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方颂愉的注意力被电视所吸引,钟斯衍按照方颂愉做的粗糙攻略,把去东北的往返机票定了,还有酒店。
他低头看酒店详情的时候,方颂愉转过头来抱怨他:“你怎么不吃?就我一个人吃啊……”
“我在订酒店。”钟斯衍好脾气地解释,“后天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你不如想想带几件秋衣和羽绒服才扛得住冻吧。”
方颂愉知道钟斯衍在嘲笑他体质差,怒而抓了一把蛋糕,趁钟斯衍不备,糊在钟斯衍脸上:“让你笑我!”
钟斯衍的脸颊和鼻子是重灾区。
他没着急抹去方颂愉的胡作非为的成果,只是把人捞过来,抱在怀里,非要低头跟方颂愉鼻尖蹭鼻尖。
方颂愉急了,士可杀不可辱,想躲,但是躲不掉。
钟斯衍坏心眼地逗方颂愉玩,说:“舔干净,舔干净我就放过你。”
“你当我是小狗吗?”方颂愉不情不愿地舔了舔钟斯衍的鼻尖,“我不要,你自己去洗脸。”
钟斯衍的手顺着脊椎一直滑到尾椎骨,暗示性地点了点,说:“也不是没带过小狗尾巴呀。”
说到这里,方颂愉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他瞪了钟斯衍一眼,张牙舞爪:“别说了!闭嘴!”
幸好钟斯衍也没有真的想让方颂愉舔完他脸上的蛋糕的意思,去卫生间把脸洗干净了,拽着小狗让他吃了点别的奶油,方才算饶过了小狗。
呛得方颂愉眼泪汪汪,敢怒不敢言。
第43章吵架、失踪
方颂愉完全没去过东北,对东北的一切想象来自于互联网,互联网上说东北小孩大冬天舔铁门舌头被粘住,他是真的会相信存在这么一个傻小孩。
换句话说,他格外好骗。
对于钟斯衍来说,这算优点。
比如在不穿羽绒服可能会冻掉耳朵的哄骗下,方颂愉终于不情愿地穿上了钟斯衍的羽绒服——因为方颂愉压根就没在箱子里准备羽绒服,他觉得他特别抗冻。
钟斯衍抱方颂愉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抱了一大袋袋装薯片。
袋装薯片本人却不觉得自己可爱,他觉得自己臃肿,加上东北维度跨越很大,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很冷,比如他们的第一站沉阳,温度跟桐城也差不多,所以袋装薯片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袋子拆了,换了件棉夹克。
坐在出租车里的钟斯衍很无奈:“你怎么能一点也不听话?”
“我就不听话。”善于顶嘴的方颂愉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王八”钟斯衍:“……”
不听话会使钟斯衍感到厌烦,但不听话是分程度的。虽然钟斯衍有很强的控制欲,但是他希望方颂愉能像家养的猫那样,对他亮爪子,偶尔呲他一下,但总体来说,还是可操控的。
可操控的不听话,叫做情趣。
所以钟斯衍又劝说道:“温度真的很低,我觉得你还是把羽绒服穿上吧,马上入夜了,昼夜温差大着呢。”
方颂愉掏出手机打开墨迹天气,有理有据:“你看,和桐城的温度是一样的,真的不会冷的。”
“可是风大。”钟斯衍说,“风大,体感温度就会低,你下车就知道了。”
本来就没睡好闹起床气的方颂愉脱口而出:“好啊,那我下车!”
司机师傅在前面吓得忙把车门落锁:“万万使不得,还在高速上,和气生财……两位刚来沉阳玩吧,一听就不是本地人口音。”
司机师傅有意缓和两个人之前的气氛,把话题岔开。方颂愉自知失言,一边懊恼一边沉默着一言不发,把场面留给钟斯衍来应付,于是钟斯衍只好回答道:“是的,第一次来。”
“待几天?”司机师傅问,“其实沉阳没什么好玩的,但是很适合生活。景点也就那样,外地人来看个新鲜,主要是还是宜居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