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便要退下,谢徽禛叫住他:“你今日又要一个人回去吃?不陪我一起吗?”
谢徽禛一用这种语气说话,萧砚宁便忍不住皱眉:“请殿下准臣退下,臣还要布置下头人换防之事。”
“用完晚膳再去,急什么。”谢徽禛坚持道,也不等他答应,直接叫人传膳。
说罢便伸手过来拉萧砚宁,萧砚宁目光落向自己被扣住的手腕:“殿下放手吧,臣自己会走。”
谢徽禛看他一眼,笑了笑松开手。
在膳桌前坐下,谢徽禛亲自为萧砚宁盛汤夹菜,殷勤备至,萧砚宁却没有像从前那样与他谢恩,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殿下自己吃吧,别忙活了。”
谢徽禛没肯,菜夹到他碗里快冒了尖:“你多吃些,在外头跑了一日肯定饿坏了。”
“殿下自己吃吧。”萧砚宁有些不耐,眉头也拧了起来。
谢徽禛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砚宁对着我是越来越没耐性了啊?”
萧砚宁丢出句没什么诚意的“殿下恕罪”,低了头默不作声地吃起东西。
谢徽禛看着他,没忍住笑,连这句“殿下恕罪”都越来越敷衍了。
用过晚膳,萧砚宁去外边与手下交代事情。
谢徽禛亦步亦趋地跟着,这下别说萧砚宁不自在,下头那些人更不自在,萧砚宁无法只得简单说了几句,剩下的便交给副统领他们。
待人退下,萧砚宁转身看向依旧笑眯眯跟在自己身侧的谢徽禛,忍耐着问他:“殿下究竟要做什么?”
谢徽禛:“不做什么,还早,砚宁进去陪我喝茶。”
说罢他也不等萧砚宁答应,提步先进了门。
萧砚宁只得跟上。
说是喝茶,萧砚宁却无那闲情逸致,低头喝得很快,只想喝完茶便赶紧离开。
谢徽禛无奈提醒他:“你喝慢些吧,别呛着了。”
萧砚宁没理人。
谢徽禛看着他将茶一气喝完,酸溜溜地问道:“砚宁,为何你待乐平即便不喜欢也温柔体贴,待我就不能好一些?”
萧砚宁放下茶盏:“殿下是女儿家吗?”
不等谢徽禛说,他继续道:“殿下若当真是女儿家,是臣的妻,臣自然会待殿下温柔体贴。”
“可惜殿下不是。”
谢徽禛噎了一瞬。
萧砚宁这嘴,是越来越毒了。
“你若是想看我扮作女儿家,关起门来我扮给你看便是,这样你能对我笑一笑吗?”谢徽禛好脾气地哄人。
萧砚宁盯着他打量片刻,深觉自己瞎了眼,雌雄都辨不清。
再又瞥开眼:“殿下说笑了,臣岂敢做这般为难殿下之事。”
谢徽禛:“我自己乐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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