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王爷夜夜宿在她屋里怎么办,若她生下长子又该如何?
蒋妍恨不得现在就找把刀子,亲手把余嫣的脸划花。
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便是最大的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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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跟着萧景澄回了文懿院。一路上她总想同对方说点什么,奈何萧景澄一上车便闭目养神,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余嫣无奈只能闭嘴。
回到家中正是午膳时分,萧景澄陪着她用完饭后便要离开,余嫣见状赶忙叫住他,递了一杯茶上去,又小声道:“王爷上回的眼罩用的如何?若觉得好的话,我再给王爷做一个,替换用着可好?”
萧景澄冷了她一路,知她心里忐忑有意讨好,见她站里垂着头举着杯子的可人模样,忍不住想伸手去抚她白嫩纤弱的脖颈。
这本也不是她的错,他实在不必迁怒于她。
于是顿了顿还是接过了茶盏,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又还回她手里淡淡道:“你若喜欢便做吧。不过记得不要太累,针线做久了对眼睛不好。”
话音刚落便见余嫣的身子明显一松,随即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都有了华彩:“妾身知道了,妾身谢王爷关心。”
萧景澄终于没绷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又伸手抚了抚余嫣的发丝,叮嘱道:“近来天热,你少去外头走动,以免中暑。若想要什么便叫你的丫鬟去买,若怕挑不中就让掌柜的来府上一趟,你慢慢挑选便是。”
余嫣知道他的权势,若他开口京城各大铺子的掌柜哪个不巴巴地送货上门。只是她向来低调自然不会如此张扬,于是只道:“妾身知道了,往后让念夏去买就是。”
萧景澄见她不争不闹不由松一口气,又叮嘱了几句后这才转身迈出了屋子。
一直到走出别苑大门,他才把严循叫到跟前,令他去查今日街市上碰的那个妇人。
严循办事效果一向高,何况只是一个菜贩,不到一个时辰就已把人打听清楚,回到皇城司向萧景澄复命。
“属下已查过,此妇人的丈夫姓温,从前乃是余家的门客。余大人出事后这位叫温良的门客便离开了余府,如今暂住在将军胡同内。他天生体弱,被余大人的事情一吓更是一病不起,家里如今生计艰难,所以他的娘人才带着孩子上街贩菜,就是今日同余姑娘说话的那位妇人。”
“那菜摊从何时开始摆起?”
“从余家出事后没多久就摆上了。温良是个药罐子,自小药不离手,如今病得更厉害,家中仅的有银钱都拿去抓药请大夫,所以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听一同贩菜的其他商贩说,这位温婶子说话向来这样,倒不是有意为难余姑娘。温良没有其他家人,如今就靠娘子过活。属下着人跟着他娘子,见她拿了钱后确实去药铺抓了几帖药77ZL,随即归家不曾见过其他人。”
萧景澄听了沉吟不语,严循见状忍不住道:“王爷,可是此妇人有什么不妥?”
“并无不妥。”
从严循所说来看,一切都对得上也都很合理。或许这就是一个巧合也未可知。
毕竟他今日打那街市过,也是碰巧撞见了余嫣。京城说大也不大,热闹的街市就那么几条,余嫣上街正巧碰上了温良的娘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不知为何,萧景澄从见到那妇人起,眉眼便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思来想去他还是吩咐严循道:“去寻个地方,将温良和他的家人先安置起来。”
严循听了神情一凛,下意识道:“那要派兵把守吗?”
“不必,他们不是犯人,也别以皇城司的名头。只说是余姑娘给安排的,令他们住得舒适一些。”
严循这才明白王爷不是想软禁这几人,而是想给余嫣做人情,于是应了一声扭头就去办了。
萧景澄看着严循走远的背影,抬手抚了抚眉,眉心却始终皱成了一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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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待在家中自然不知温家发生的一切,乖乖待在府中一步也不曾踏出正院。
只是她心里始终惦记着温良一家人,每日里枯坐桌前神思涣散,总是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念夏便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提议道:“主子既不方便出门,不如我去走一趟看看那几人如何?”
余嫣听了自然欢喜,却也担心:“万一叫王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