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时候下了值来,有时候一整天都待在前厅的书房见客。咱们园子前最近这段日子可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热闹得不像话。”
“王爷为何要……”
“自然是为了主子您了。听说王爷这些日子都没回过王府,还从王府里调了不少下人过来,里里外外全都管得井井有条。您没发现咱们这个院子里人也多了不少吗?”
余嫣经她提醒才想起,似乎最近是看了几张新面孔,但她当时没有留意。
所以萧景澄是怕丫鬟们侍候得不好,还是怕她又要悄悄溜出去去见贺庆舟?
一时间余嫣心里五味杂陈,有股说不上来的情绪。
许是情绪低落,又恰逢日子临近,那天傍晚余嫣便来了月信,疼得连晚饭都没吃,便回房歇息去了。
忆冬和念夏一个忙着给她煮红糖鸡蛋水,一个则陪在她身边同她说话转移她的痛感。
忆冬便道:“主子前几次来月信也没见这般疼过,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冯大夫开的药吃坏了?”
“别这么说,”余嫣疼得难受,躺在榻上身子弓成个虾子的形状,嘴唇微微泛白,“是我自己身子不好的缘故。”
她从前来月信便有腹痛感,只是这回特别强烈。可能真如忆冬说的,冯大夫为了给她治伤开了些猛药,恰好与月信起了冲突。
所以这次她不仅日子提前了量多了,连疼痛感也是翻了个倍儿。
“那要不要再让他开副止疼的药吃吃?”
“不用了。”余嫣拦着他,“一晚上就好,明77ZL日便无事了。”
药多吃不好,她除了吃冯大夫新开的汤药外还要吃避子汤,再吃止痛的药那这身子更要亏空得厉害了。
按她以往的经验也就一晚上。
忆冬却忍不住惊呼:“要疼一晚上?这可怎么受得了,这才不到一个时辰您脸色就白得不像话,这都疼出汗来了。”
说罢抬手去擦余嫣额头的汗渍,那上面沾了她的额发,已是被汗浸透了。不必想也知道,她这会儿必然全身都是汗,可见这痛有多凶。
余嫣这会儿疼得不想说话,只想将身子弓得再紧一些。她手指用力掐着自己的皮肉,努力转移这痛感,可腹中还是翻江倒海,犹如被人用一只手狠狠地来回拧着,却又顾忌着忆冬在没好意思出声。
到最后她实有些忍不住,便寻了个由头把忆冬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蜷缩在软榻里,任凭满头的虚汗不住流下来。
屋里没了人她也没了顾忌,终于轻声地哼哼了起来。疼得凶时手便攥紧了软榻上的垫子,身子不住地打颤,呼吸也重了几分。
如此这般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余嫣已是全身湿透,意识也有点模糊。因为用力咬唇,嘴里已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就在又一阵绞痛袭来时,她痛苦地叫了一声,整个人一歪差点跌下软榻。
萧景澄恰好在此刻进屋,进状上前几步一把将她捞起,打横抱在了怀里。
余嫣惊魂未定,瞪大一双眼睛看着萧景澄,一张小脸惨白得吓人,看起来半点血色皆无。
萧景澄也是奇怪,天天令她静养,各种鲍参翅肚养着,怎么养着着着这脸色比先前刚受伤的时候还要差。
她究竟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你这是怎么了,听人说你腹痛难忍?”
余嫣跟着萧景澄不过两月,上一回来月信时他人不在此处,她也疼得不厉害。想不到今天这般狼狈,一时间她没好意思开口,只虚弱地摇摇头。
“那是不痛的意思了。那你这一身汗又是怎么回事?”
余嫣一点儿也不想同他提这个话题,偏他一直说个不停,到最后没办法只能小声道:“月信提前了。”
“所以才疼成这样?”萧景澄抱着她往床边走,边走边道,“既是疼得厉害为何不上床休息,为何不叫冯大夫开药。你屋子里那些个奴才……”
余嫣一听他的语气就害怕地揪住他的衣襟,生怕他又要责罚下人:“王爷……”
娇娇软软地叫了一声,紧接着整个人便倒进了萧景澄怀里,仿佛没了骨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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