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澄站在余嫣身边,听她温言细语说个不休,只觉得脑中像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叫个不停,搅得他心烦意乱却一句也没听清。
到后来他实在烦闷难耐,索性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就把人拉进了怀里。
“你平日里就这么话多?”
余嫣听出他的不悦,下意识就要下跪求饶,却被萧景澄一把拉了起来。
“谁要你跪了!”
这一声又狠又凶,不仅吓着了余嫣,连外间眯觉的忆冬也被惊醒。连同梢间里已睡下的念夏,都急匆匆地起身披了衣服赶过来侍候。
只是两人刚走到房门口,便见萧景澄冷冽的目光看了过来,咬牙吐出两个字:“出去。”
吓得她俩赶紧退了出去。
余嫣被萧景澄如拎小鸡崽般拎在手里,一时间动弹不得,手腕处疼痛难忍,只怕明日便要肿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再疼也得忍着,还得好言哄着对方:“那王爷要我做什么?”
“叫人打水来,你侍候我沐浴。”
余嫣见他正在气头上不敢违抗,心里暗叹一声还是听了吩咐去唤念夏等人准备热水,自己则回到屋内熟练地开始替萧景澄宽衣。
没什么可难受,这本就是她下半辈子常要做的事情。白天像寻常丫鬟那般侍候他的饮食起居,夜里则要满足他的床笫之欲。
这便是为人妾氏该尽的本分。
不,她连妾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丫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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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屋内便热闹了起来,念夏和忆冬一趟趟地将冷热水送进屋来,又去正院问萧景澄的贴身小厮要来了换洗的衣物,连同澡巾澡豆香熏一应物什一一备齐。
萧景澄看都未看她们一眼,只挥手示意两人出去,独留余嫣一人侍候。
余嫣虽满心不舍却还是只能目送二人离去。
房内只剩她与萧景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77ZL乎已顺理成章。余嫣认命地闭了闭眼,目光落在了还未关上的房门上。
丫头都在外间,或许萧景澄会有所顾忌不会太过分。
可惜她这美好愿景片刻便散,只见萧景澄穿着中衣走到门边,抬手便去关门。
余嫣彻底死心。
谁料就在萧景澄关门的一瞬间,外头念夏端了一铜盆温水进来,走得太急正巧与萧景澄撞个满怀。
她手里的铜盆一歪,满盆的水都泼在了两人身上,顿时湿了一片。
念夏吓得脸色发白立时跪下瑟瑟发抖,余嫣一看萧景澄的脸色便知不妙,上前几步刚要替念夏求情,便听萧景澄冷声吩咐:“扣一个月月例,明日自己去领十下板子。下去吧。”
“王爷,”余嫣急了,“念夏不是故意的,这水是我吩咐她准备给我净面用的,求王爷开恩。”
萧景澄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挥手把念夏赶出去,又对余嫣道:“奴才犯错便要受罚,这是规矩。”
余嫣一听到“奴才”二字不由身子一僵,立马想到自己如今也不过就是个奴才,哪有什么资格替人求情,只能顺从地道:“是,我……不,奴婢知道了。”
萧景澄眉头紧皱,没是到她居然误会了,还连称呼也改了。白日里胸口积聚的郁气又涌了上来,他也懒得再哄余嫣,只冷冰冰吩咐她跟自己进净房。
余嫣知道躲不过,只能慢吞吞地往里走。待进去后也不敢乱看,趁萧景澄不注意侧过身去低垂着头死命闭着眼,只一双耳朵能听见周遭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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