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澄晲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对女子的心思倒是熟知。”
严循被怼得不了意思,挠头道:“属下也只是略知一二。”
萧景澄真就照他说的让人准备了各色点心,送去了余77ZL嫣的厢房。余嫣晚饭吃得不多,看到点心又有了点食欲,且作画颇为费脑她便总想吃点什么,不知不觉竟将那一整碟点心全都吃了下去。
待到发现时已然撑着了,她便也只能借由作画来消食了。
这一画便画到了三更天,余嫣依旧了无睡意,眼见画像已经完成她便搁下笔找了个斗篷出来披上,准备到廊下散步消食。
别苑内此刻已无人声,几乎所有人都已睡下,今夜是忆冬值夜,她抱了床被子窝在外间已然睡了过去。
余嫣便没吵醒她,小心翼翼踏出门去,独自一人走在昏暗的长廊下。
外头比起屋子里凉了许多,但今夜没下雪也没刮风,她披了斗篷也不觉得冷。这小院离萧景澄住的正院并不是太远,虽说屋子不多却小巧精致,余嫣自打来了这里后都不曾好好逛过。
此刻便借着月光在院内闲逛,顺便记一下各处所在。待走到前院之时,她意外地发现院门竟是开着的,心头不由一凛,快走几步便要去关门。
只是手刚碰上门框外头便露了一点光来,像是谁打着灯笼。余嫣想问的话还未问出口,便感觉一阵凉风裹挟着佛手的幽香朝自己扑面而来。紧接着她身子一晃就听砰得一声响,整个人就被摁在了门板上。
萧景澄整个人如山一般向她压了过来,将娇小的她几乎整个人拢在了双臂之间。余嫣吓了一跳,开口时声音地带了颤抖。
“王、王爷……”
灯笼被扔在了一旁,余嫣只能借由月光打量对方的眉眼,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来,于是又只能问道:“王爷可是身子不舒服,身上的伤可还疼?”
萧景澄默不作声,心中想的却是,他身子确实不舒服。
且他这不适只有她能解。
第20章沐浴我让你上药,上了吗?
许是下了几场雪的缘故,今晚的月色颇为明亮,哪怕院子里没有点灯,也将余嫣的轮廓照得清清楚楚。
萧景澄就这么禁锢着她,不许她动弹,目光在她的脸上拂过,最后落在了脖颈处。
余嫣系了件斗篷,镶毛的滚边压在了她细嫩的劲子上,露出了一小截皮肉来。细看去那皮肉上还有深深的咬痕,粉嫩的颜色正是昨日他情绪最高时咬她的那一口。
萧景澄想伸手去碰那咬痕,手举到一半到底还是停了下来。余嫣疑惑地望着他,小声道:“王爷,这么晚了有事吗?”
“确实有点事。”
萧景澄随口敷衍了一句,终于松开了环顾着她的胳膊。余嫣趁机钻了出来站到一旁,悄悄与他保持了几分距离。
萧景澄本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忙完公事无意中走到了这里。但眼见余嫣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模样,他便有些来气。
于是抬脚便朝她的房内走去,走出几步回头示意她跟上。余嫣只得拿起掉落在地的灯笼,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动静不大,进屋时并未吵醒还在外间守夜的忆77ZL冬。萧景澄一眼就注意到了摆在桌上的纸笔,便问她:“这么晚不睡就为了画画?”
“嗯,民女想早一些画好给王爷看。”
余嫣说着便要去拿话,却被萧景澄一把拽住了手腕。
“我让你上药,上了吗?”
余嫣一听便道坏了,怎么这会儿这人还记着这事儿?怕他看出端倪余嫣赶紧挣扎着把手收了回去。
“上、上过了,谢王爷关心。”
她原本只是心虚,可这举动看在萧景澄眼里却有了别的意思。他送的衣裳首饰不用,也不让他环着,到如今连手都不让他碰一下,萧景澄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目光不由沉了下来。
余嫣却没察觉他的不悦,兀自拿了画像过来“邀功”:“这画像我刚画好,王爷看看可还有要改的地方。可惜施安平走得太急,我来不及问更多细节,只怕画出来跟本人只有五成相似。不过这人嘴角处有一颗细痣这事儿比较特别,王爷回头可交待下去让人留意些,但凡是粗眉阔鼻嘴角又有细痣的人,都可以令人盘问一二,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