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术的就是好,下午最后一节全都不用上。”
“人家文化分还高呢……”
冬稚仿佛没听到,在楼的正门前一心扫地,竹扫把尖儿划过地面,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和琴声是两种极端。
转过墙角扫到楼的另一边,石凳上躺着个人。
是个没穿校服的男生。
冬稚不爱管闲事,低头忙活自己的。
听见声响,石凳上的人翻了个身侧过来,没瞧她一会儿,支起手肘托脑袋,侧躺着不动了。
他盯着冬稚看,冬稚任他看。
“你鞋脏了。”他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挑眉。
冬稚不理他。
他也没不高兴,就那么看她从自己面前一路扫过去,从他脚尖的方向到他脑袋朝着的那边。
楼上的小提琴声一直没停。
他往上瞧一眼,跟冬稚搭话:“这琴拉得不错,你觉得呢?”
冬稚认真把地上的小石子扫进畚箕里,石凳上的人或许压根没觉得她会理会,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他明显愣了愣。
她说:“我觉得很一般。”
他一个挺身坐起来,“你倒是不客气,人家拉得多好听啊,给你说的这么不值钱。”
“我不是不客气。”冬稚淡淡道,“我只是比她拉琴拉得好。”
他乐了,“你还真敢说,你……”
脚边是装垃圾的畚箕和铁桶,手里拿的竹扫把又笨又重,她鞋上有灰,和别人都一样的校服边角隐约泛白。
她一脸平静,也不在乎他信或不信,蹲下用手捡起难扫的三两小纸屑。
石凳上的男生不笑了。
也没什么。
就是看着她,他忽然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第4章火火火火
清理完艺术楼周围,冬稚绕道去倒干净垃圾,打铃之前回了班上。
和石凳上的那个人没有太多交流。
他和冬稚搭了几句茬,见冬稚没有聊天的兴趣,不多会儿又懒散躺回去。
斜后桌的女生在赶作业,埋头苦写,冬稚去吃晚饭,接了她的钱,顺便帮忙带回来一份。只是回得稍晚,踏进教室的时候离晚自习打铃没剩几分钟。
对方没嫌弃,忙不迭接过来一口一个谢谢,边吃边继续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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