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倒是不怕自己出事,毕竟周笙白在,只是坐以待毙不是她的办事风格。
她挪了挪身子,起身道:“老大让我起来设个阵……”
丁清的上半身刚出被窝,紧接着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搂了回去,她正晕着呢,忽而警觉地察觉周围的风不对。
她睁圆双眼,轻轻闻了闻,好似闻到了一些花香,混着淡淡的酒味儿,紧接着酒味儿变得越发浓烈,夹着些烤肉的香味儿。
“老大,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丁清问。
周笙白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就像是被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古怪气味给熏醉了,沙哑低沉,暧昧地蹭着她的脖子道:“我只闻到了你的味道。”
不过片刻,屋外便传来了一声:“师兄,你怎么了?!”
一阵翻天覆地的呕吐声响彻了深夜的小客栈。
“来,来,再干一杯!”
“师兄!师姐!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啊?!”惊慌的声音来不及去查询原因,便也与之一同沉浸:“好奇怪,我、我好晕啊……哪儿来的酒?小师弟?你……你不是在堂主跟前学医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我……我……呕!!!”
丁清听着门外的声响,诧异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在空中写写画画,画了半晌后又被周笙白给捉了回去,十指相扣。
“不是阵法。”周笙白替她解惑:“是药和咒。”
丁清闻言,猛然朝周笙白看去。黑夜里其实并不怎么能看清,周笙白连眼睛都没睁,四肢缠上来粘在她的身上。
她不解,她想知道原因,可周笙白总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蹭得丁清面红耳赤,脑子里一团浆糊。
直至衣襟敞开,肩膀被对方重重地咬上一口,一声轻呼脱口而出,丁清张嘴:“啊……”
周笙白闷声笑了笑,道:“悦耳。”
“老大!”
欲哭无泪。
门外呕吐声一个接着一个,窗外的两个又不知是中了什么咒语,嘻嘻哈哈地说着些下流话,似乎是以为自己走到了青楼里搂着姑娘,好妹妹让我好好亲亲你,这话不知说了多少遍。
这些话里夹着两声激动的嗯哦,周笙白自然听见了。
他还学呢!
在丁清胸前造作的人终于抬起头来,微卷的长发蓬松地披在肩背两侧,幽深漆黑的桃花眼望着她,也道:“好清清让我好好亲亲你。”
他在玩儿东堂的人,也在玩儿她。
丁清在周笙白的手里抖得厉害,双手抓紧头下枕巾,直至空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儿了,周笙白的手才从她的腿间移开。
血腥味儿是从楼下客栈堂内传来的,周笙白豁然起身,盘腿坐在了床沿。
丁清将挂在膝盖上的裤子提起,一张脸红得像是能滴血般,有些紧张地望向他。
不过片刻,酒味儿就散了,那些肉糜香味也一并消失。丁清两臂的鸡皮疙瘩纷纷竖起,血腥味儿似乎更浓了。
“他们死了?”她问。
周笙白的眼眸很沉,他微微挑眉,而后满不在乎道:“没死。”
鹰爪勾起被褥一角,落在手中,他搂着丁清翻身继续睡,把人紧紧地抱在怀中,似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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