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别急,爷这就来喂饱你。”
那些人猴急得很,衣不解带便要干活,后来便是些更为直白下流的话。
思绪飘远,想起一些肉乎乎粘腻腻的画面,丁清赶紧将其于脑海中挥散。此时周笙白已经亲到了她的心口位置,颇为不满地朝她锁骨下一寸的地方咬了口道:“你不专心。”
丁清轻轻啊了声,她是不太专心。
收拾收拾情绪,丁清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双手正欲搂上对方的肩膀专心地亲一下,周笙白就已经松开她了。
男人拿过石桌上的毛巾给丁清继续擦头发,丁清抬起的双手有些尴尬地悬在半空中,随手慢慢收回,缩在广袖里握紧。
唉,莫名有些可惜。
她是有些不解风情,也不知老大是否还饿。
擦干头发,丁清将外衣穿上。
周笙白也一同换上了衣服,又于石桌上随手挑了两样发饰便交给了丁清,让她给自己梳发。
丁清给周笙白梳发时垂眸看了他好几眼,心知他大约是要出门了。
月上枝头,窥天山下的野林里一片初春后夜行动物的怪叫声,天晴无云,万里夜空下星光熠熠。
细算起来,周笙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出去觅食了。
在没遇见丁清前,他几乎每两个月便会出一次门,夜里去,夜里归。
这世上的恶鬼很多,所以五堂总在忙碌中,周笙白只要跟着周椿的行动,便可轻易获取食物。
自遇见丁清后,他持续十多年的习惯就被打破了。
像今日这般,饿到头疼醒来还是第一次。
周笙白上了窥天山的山巅,目光扫向那一片生长繁荣的小白花,桃花眼半垂,想起几日前回到窥天山后直至现在,他才第一次来山顶上。
以往周笙白是一个人,每次回来都会先来看这些花,看它们长势如何,又增添了多少,可这回不同了。
这回回来,他是直接抱着丁清上了石床,把人搂在怀中先睡一觉的。
有些东西于他心中的轻重变了。
思绪飘远,他想起了这座山上第一朵小白花盛开时见到的那个人,那个人告诉他,他不属于这儿。
夜风吹过,卷发扫过眉眼,周笙白将视线从花上收回,转而望向远处漆黑一片,眼底什么也没倒映进去。
身后传来了赤金足环发出的叮当响声,周笙白回头看去,正见方才还头发散乱的女子现下已经将发髻梳好。一根黄玉簪别在发间,她的肩上还背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笑盈盈地一步两阶梯地跳过来。
丁清跑到了周笙白面前,昂起脸迎着满面月光,鹿眼弯起道:“走吧!”
周笙白这一瞬有些好笑,看着对方一副要出远门的装扮,于是问了句:“你打算去哪儿?”
“老大去哪儿我去哪儿。”丁清拨弄了一下被风吹起的发丝。
周笙白心下微荡,故意问她:“你如何知晓我要出门的?”
“你梳头发了。”丁清笑道:“不出门为何要打扮呀?”
“扮给你看啊。”周笙白双眉微挑,俯身凑到丁清的眼前,二人的脸间仅有一掌距离。
近在咫尺的脸上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那双略弯的桃花眼中倒映出丁清稍显稚气的面庞,周笙白歪着头问她:“好看吗?”
丁清望向那双眼,她能看见纤长睫毛下,水润的瞳孔里自己的脸逐渐烧红,在这一瞬丁清忽而能明白那些被玉霄姬勾走魂魄的男人们了。
为悦己者容,真是叫无法叫人抗拒的引·诱。
丁清点头:“好看,老大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