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跟往常一样回到家中,很快便睡下了,陈氏没有觉任何异常。
第二天,陈氏有些紧张,没敢再去坊市卖鱼,即便在湖里打鱼也有些心神不宁。
第三天,陈氏待在家里,哪怕她准备放弃码头鱼市的摊位,也害怕癞子刘上门再找别的理由强行带走陈然。
第四天,陈氏惊闻有人在湖面上现了癞子刘的尸体,泡得不成样子,并且肚子被不知名的水兽掏开,已经吃光了!
陈氏大喜过望,脚步惊慌地跑回家,握住陈然的手,激动道:
“死了,癞子刘死了,咱不用害怕了,然然你不会被拐走被欺负了,
太好了,呜呜呜~!”
陈然12岁也懂事了,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不会太凄惨,和母亲抱在一起哭着。
倒是陈易在一旁看得一点反应都没有。
激动了一会,陈氏看向陈易,眼神中带着怀疑:
“小易,你不高兴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癞子刘出事,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陈易一脸的无辜:
“怎么会?”
“娘,那癞子刘可是在鱼市上说了,我是个连汤剂都买不起、气血都拿捏不住的习武废物,刘爷一只手都能捏死我,我怎么敢呢?!”
话是这么说,但陈易脸上还是偷偷露出了一抹笑容。
陈氏又狐疑地看了几眼陈易,想想也是,这孩子平日里是个老实的,才16、又只学了几天的武,再怎么也不敢杀人吧?
“算了,今日是個好日子,你老老实实在家吧,若是鱼龙帮的来查起,你可不许说自己会武之类的啊。”
陈氏又在苦口婆心地劝着,现在她又开始担心帮派会误会是陈易干了坏事,
毕竟癞子刘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说要赶走陈家摊铺的,陈易完全有动机。
“娘,鱼市之前的虎爷和咱家关系怎么样,他还认识咱爹?”陈易想了想问了句。
“有什么怎么样,还不是你爹以前有时候打到五斤以上大鱼的时候,会偷偷卖给虎爷,那虎爷也没多给几文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这事你可不许往外说啊!”
陈易点点头,“那,娘,你说虎爷前一脚刚刚被癞子刘举报挨了罚,癞子刘后脚就死了,而虎爷听说还是个入劲武者?这其中。。。?”
“嘶~!”陈氏吸了口气,“还真是!”
接着,她转头严肃地告诉陈易:“这话你可不敢乱说啊,行了,你陪妹妹在家,我出去转转去。”
。。。
“张姐,忙着呢?啧啧,听说癞子刘死了,这可是。。。哎你最近见过虎爷没?说起按规矩办事,其实虎爷还挺好,从来没难为过咱们哈?
。。。
啊对对,就是,这癞子刘死的好啊,村里的沈寡妇这回可解放了。
什么?你说王氏?嘶。。。还有这个事?我可第一回听说,你给详细念叨念叨?”
不多时,村头就聚起了一堆妇女,陈氏夹在里面有意无意的指向了几句,总之就是她家孩子还小、虎爷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任其背后捅刀子、这村里人哪个没被癞子刘欺负过?
看着目的达到了,天色差不多了,一群妇女也都回家各自奶孩子、做饭。
下午,有两个一身黑色劲装、腰跨长刀、孔武有力的壮汉来到村子,
当当当!
几声锣响,村长将所有人都召集到村口。
“这二位是鱼龙帮的老爷,来调查癞子刘的死因,谁和癞子刘有仇的都自己站出来说说吧。”
村长王大锤是个4o多岁的小老头,家里儿子在鱼龙帮打杂,所以在村里有些威望。
只是他说起谁和癞子刘有仇,却没人有动作,村里的悍妇张小花这时冷笑一声,扯着嗓子道:
“村长你这话问的,你就说村里的正经人家,谁没挨过癞子刘欺负吧?”
她这一开口,大家就三言两语的说开了,
“是啊,是啊老陈家要被癞子刘赶走鱼摊,老赵和小王两家的寡妇都被癞子刘给强睡了,小李家打的鱼被癞子刘吃了多少,这谁不知道?”
“张姐,你等会,老赵家的是寡妇,这小王家可不是寡妇啊,她家男人只是腿瘸了,又没死。
听说那癞子刘上小王家欺负人的时候,还把她男人绑起来放在一旁让他看着呢。。。。
要说谁和癞子刘有仇,那王瘸子应该为最了吧?”
“不过那王瘸子路都走不了,他想杀也没那个能耐。
村长,咱们村这些人你都知道,都是老实人,被癞子刘欺负这么多年了,要想报仇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看是不是到外面去查查?看看这癞子刘最近得罪了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