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大姓氏有个共同点,那便是都有着高级武者。
这世道,武力为尊!
而陈易若能去武馆学习,哪怕只交一个月的学费,只学个三招两式的,在在这渔村中也小有地位,
至少也能到镇上的大户人家当个看家护院,或是运气好能入个帮派成为底层。
这便足够守着陈家母女二人半辈子平安了。
陈氏嫁到陈家,生了一儿一女,又经历了陈父意外死亡后,送陈易学武便是她唯一的愿望了。
“拿好了,这是咱家所有的家当,千万看仔细了,明天天一亮,你就去镇上武馆,中途哪都别去,千万不能被帮派的猴爷现,知道没?”陈氏苦口婆心。
陈易重重地点头。
他枕着钱袋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眠,琢磨着脑海深处的一个亮起近乎99%的扇形玉牌,心中默念:
“16年了啊,你每日都亮上一分,终于快把自己全部点亮了,也不知道你这小小玉牌到底有什么威能,你可快些显灵吧!”
。。。。
第二天,太阳刚刚出现在湖面上。
陈易已经绕着湖边走了十几里路,来到了另外一侧湖畔镇上的武馆门前。
此时里面已经“嘿、哈”的有一群在人练着拳脚。
敲门后,一个肌肉结实的高大男子推门看向陈易:“做什么的?”
“我来习武。”陈易抱着油布包回道。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陈易几遍,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然后才道:
“2两银子学一个月,钱带了吗?”
“带了,这是2oo个铜钱。”
“跟我进来吧。”
。。。。。
“师父,这小子来学武的。”
习武场正后方的房檐下,一个躺在摇椅上的霜鬓男子睁开双目,他眼中精光一闪,盯着陈易猛瞧了两眼,然后又闭眼睛,随意地道:
“把钱收下,给他讲讲规矩,然后让云虎教他站桩。”
“是!跟我走吧。”
陈易又跟着这开门的壮硕青年走了,从头到尾他都没跟武馆的师傅说上一句话。
“小子,我们武馆叫铁拳门,练的是铁线拳,你交了钱在这习武就算记名弟子,规矩便是不能欺师灭祖、不能外传武功,其他的时间久了你就懂了。
这位是云虎师弟,你先跟着他学站桩吧。”
那壮硕青年说着,就把陈易丢给了一个年纪看起来跟陈易差不多大的少年。
那少年胡须还显青涩,倒是拳上已生了一些黄茧,站立之间似有一种韵味在身。
云虎看到陈易,随意地问了两句:
“师父可给你摸骨了?”
陈易摇头:“没有。”
“在三师兄处购买了几副滋补汤剂?”
陈易还是摇头:“未曾购买。”
那少年了然,然后随意地指着角落里几个站桩的少年道:
“去那里站桩吧,以后每天来站一个时辰,剩下时间自行安排,一会我给你讲下站桩的要领和简易呼吸法诀。”
陈易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老师傅坐在那里就看了自己一眼并未摸骨,同时也没听说有谁让自己购买滋补汤,
这分明是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连汤药都没有推销的必要。
就连这跟我同龄的少年云虎,也是随意的讲了两句,甚至都没说我什么时候能跟着来一起练拳。
“云虎师兄,我就只是站桩吗?什么时候能跟大家一起学拳啊?”
陈易问道。
“你啊?”云虎看了陈易一眼,摇头叹气:“先站几个月桩再说吧,若是能拿捏住气血,再说学拳的事,否则。。。”
他没有说全,但陈易心里已经有了数,自己不知不觉间应该经过多重判断,并且被认为没有天赋,走不到拿捏气血的那一步了。
角落里,陈易照着云虎指点的姿势学着,又被他亲手纠正了几处动作,便站在一个瘦弱的少年后面开始站桩。
他双腿微屈,双脚不丁不八,两只手摆在胸前,尝试着领悟云虎教的长短交替式呼吸方法。
结果,不到半刻钟,他就感觉双腿酸的不行,再也坚持不住静桩动作,开始直起身子活动开来。
“喂,新来的,叫什么?”前面一个穿着崭新精致短褂的少年回头看向陈易。
“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