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一次在后山没来得及说的话,这次终于说出了口。
“我可以等你吗?”
她落了话音,眼泪已经滚了下来。
她想去抓他的衣袖,却又不敢有任何冒犯,怕他更加厌恶她。
“可以吗?”她祈求着问。
程获目光在她脸上扫过,略一停顿,又别开了去。
“公主不必等我。”
赵心瑜一怔,“为什么?”
程获目光仍旧在人潮如织的街道上放空着。
“五年,我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将她小心藏在心底,也许能,也许还要再一个五年。长公主殿下这般大好年华,不应浪费在臣身上。”
他说到这里,目光回落,落在了赵心瑜脸上。
“罪魁祸首已经得到惩治,这些事和你都没有关系了。我不怪你,我也并不爱你,你年纪还小,应当去好好过你的生活,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会后悔的。”
他没有再用尊称,赵心瑜听着这些话,滚烫的泪珠滚落不停。
程获说完,再次行礼,又恢复了那个冷淡疏离的程获。
“臣告退。”
他转身离去,没有再看她一眼。
赵心瑜却在他身后攥紧了手。
“程获,我会等你,我不后悔!”
程获脚步有一瞬的停顿,却没有回头。
赵心瑜笑了。
她哭着笑着,直到看着程获的背影没在门后,才转身离去。
她会等着,她不后悔。
程获办完认祖归宗的事便启程去了襄阳。
程玉酌和程姝给他带了两大箱东西,程获哭笑不得。
“襄阳又不是穷困之地,两位姐姐何至于此?”
两人却又嘱咐了他一大堆话,才让他走了。
骑马行至城门,他感到有人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他回头看去,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人。
那人向他招手,程获没有回应,重重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打马出了城门。
又过了一月,天冷了起来,立后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新皇之后出自乐平程氏,乃是程阁老的侄女,虽然不是嫡枝,可其弟年轻便立有战功,如今在襄阳领兵。
新后没有引起太多异议,除了一点,婚期竟然定在了年底。
这可是新皇大婚!
时间太紧了!
可皇上执意,谁都没办法,只能加紧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