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襄王又在王府中摆酒,与戚之礼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谈。
可是戚之礼只说醉了酒头晕,他问的那几句话一句都不回答他。
戚之礼手上握着贵妃处得来的重要消息,襄王在襄阳虽然天高皇帝远,可是京中的重要消息对他来说更是紧要!
尤其军中!
但是戚之礼就是不肯痛快的告诉他!
襄王如何不知道戚之礼的考量?
归根结底,还是戚家对他不信任。
若是戚婧为他生下一儿半女,还能如此不信任吗?
待把戚之礼送回了落脚的院子,襄王便去了正院。
戚婧坐在窗前细细绣着腰带上的花纹。
“怎么又绣上花了?不怕伤了眼睛?”
襄王突然开了口,把戚婧吓了一跳,她抬眼看了一眼襄王,而后闻到浓重的酒味儿,又立刻低下了头去。
“妾身只是打发时间罢了。”她低声道。
襄王走上前来,看了一眼那绣花精细的腰带。
戚婧的女红是不错,绣花的本领也还熟练,可若比起专业的绣娘却差得远了,总有些什么毛刺差错,这可是配在显眼处的腰带,容不得一丝的差错。
她这绣功,怎么让人穿得出门去?
别说让外边的人瞧出端倪,便是襄王自己穿着在府里,都觉得不舒服。
他曾说过,让她不要再做这些穿在身上的东西,也免得费神损了眼睛,可她不知怎么,好像没听懂他的意思,仍
旧爱做这些送与他。
襄王是绝对不会穿的,一并都打发给他程获。
襄王见她又低着头在一旁不说话,虽然面如桃花,眉若远山,眉眼精巧,终究只是琉璃做的美人,襄王提不起丝毫兴致来。
可是襄王想想今日戚之礼的犹豫和沉默,沉了口气。
他问她,“今日可吃了药?”
戚婧低着头,“回王爷,三次都吃了。”
襄王又问,“可是日日都吃,从未落过?”
戚婧连忙道是。
襄王抱臂看她。
“那为何到现在,还没为本王生下一儿半女?甚至,连动静都没有。”
他的声音不高,可是语气让戚静心下一颤。
戚婧咬了唇,襄王仍不肯放过她,以手支着头,打量着她,
“你告诉本王,为何大夫说你没问题,本王自然也没有问题,可是你却生不出来孩子?你用什么邪法,阻止了为本王生育?!”
戚婧吓了一大跳,“妾身没有那样的邪法!”
“这不对,”襄王呵呵笑了一声,“你为何说没有那样的邪法?难道说,若你真有那样的邪法,就会那样做吗?所以,你果真是不想给本王生下孩儿?!”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