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杜聿霖还沉默似默认了。
他刚有扫到,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俩追的是他家的小野猫。
要刚知道,那俩是,就该一枪一个崩了,哪是让人去探查探查。
等沈南瑗骂完泄了那股子气她就后悔了,杜聿霖的眼睛幽深的跟漩涡一样,能把人给吸进去。
她咽了咽口水,稍稍往后退一步。
还没等迈开腿,整个人就被杜聿霖以拦腰的姿势抱起来扛在了肩上。
“你放我下来——”沈南瑗惊呼,打死也没想到杜聿霖敢在大街上这么掳人。
杜聿霖的笑容里染上一丝邪气嗜血,声音比寻常还低沉了两个度。
“猫儿乖,爷帮你教训那些找死的东西。”
整齐的列队跟在几辆军方牌照的后面小跑跟进。
沈南瑗被押在打头阵的小汽车里头,旁边坐着杜聿霖。
大掌盖在她脑袋上。
一摸,发现并不是自己以为的假发,一下变了眼神。
“这头发怎么回事?”
沈南瑗心底一个咯噔,心想着该来的已经来了。
她没跑成,就要应对杜聿霖的火眼金睛。
当中不能出一丝纰漏,若是让杜聿霖发现她有那个心思,她感觉这那只手掌占有欲强的抚摸,忍不住浑身发寒。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包袱留在了河边小屋那的草堆里。
期间,杜聿霖也没说,只是眼睛饶有兴味。
似乎等着她编排好理由。
沈南瑗看了老神在在的他一眼,就知道这坎儿不好过。
况且现在这天气,也说不出嫌热剪短了的话。
“换个新造型么,现在不是流行这种烫的么,不好看?”
沈南瑗把问题抛还给了他,大大的杏仁眼盯着他,仿佛他敢说一声不好看,就没完。
这样子的沈南瑗又跟前些时候的,重合在一块。
姑娘家爱美,人之常情。
“衣服呢?”
“还说呢,半道上就被人劫了,要不是我机灵逃出来,哪还来得及等你来救!”沈南瑗心底打定了主意,半点不能露,把自己要逃跑的事实跟参加卢兰婚礼的事换一换概念,一口咬死了就成。
“出门穿的礼服,逃起来可碍事,拿人家晾晒的偷了套上的。头发显眼,没甩脱。”
剩下的一下地方,还有环境,问起一概模糊了说。
废话,她要是显得头头是道,又该惹某个变态怀疑了。
这么一通编造,不管杜聿霖信不信,反正她自个是笃定信了。
谁来问,都这么说。
“不应该啊,那伙土匪不是让二少给剿灭了?就剩个脸上有刀疤,还是因为二少说留活口才让人得机会跑了。”许副官在前面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