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快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盼望的实弹射击训练科目,终于姗姗来迟了。
头天晚上,大家讨论着第二天要进行的射击训练,个个都兴奋不已。
男生就不用说了,就连女生,都觉得能摸摸枪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这时候,就轮到齐湘秀优越感了。
任西宁知道她爸爸以前是军人,当然要问她有没有摸过枪。
她故作淡定的道:“唉,摸枪也不算什么。我小时候,爸爸的驳壳枪连着枪套,就挂在门背后面,拿军用雨衣盖着。我太矮了,只能踮起个脚尖,摸到枪套下面。可惜,等我长高点的时候啊,我爸爸就把枪藏起来啦。”
“哇,可惜。”任西宁感叹道。
齐湘发现,任西宁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不管谁,说什么话题,她都能听得津津有味,又非常配合的接话题,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聊天对象了。
她笑笑,又说:“可是我摸过机关枪的子弹呢。”
“哇,机关枪啊,好帅。”任西宁眼睛瞪圆了,就跟一只毛茸茸的胖猫猫。
“嗯,就是电视里,那些人挂在身上的那种长长的一排的,是实弹。爸爸就放在抽屉里,然后我打开抽屉,拿手抠,抠啊抠,想抠一颗下来。”
“那抠下来没有啊?”任西宁赶紧问道。
“没有啊,我偷偷抠了好多回,都没抠下来,弄得太紧了。”齐湘遗憾的道。
她想起小时候,她经常和小朋友们去那些连队的靶场外捡那些废子弹壳,每个小孩,手里都有一大堆。
当时,部队的男孩子之间,流行拿玻璃珠弹子弹壳的游戏。
每次放学,部队的小孩排着队,在大队长钟策的带领下,走到那个露天电影大坝子那里,他一宣布解散,队伍一下就热闹的散开来。
男孩子们把书包里的子弹壳拿出来,按人头出数量,然后按间距排好,排成长长的一溜。他们在几米之外划一条线,按顺序,拿玻璃珠弹射子弹壳,弹倒的子弹壳归弹的人所有,还可以赚取再弹一次的机会。
那样子,就跟打保龄球有些类似。
齐湘每次捡到弹壳,都会存起来,拿给钟策,最后,那些子弹壳还被他爸爸做成了一个工艺品。
到现在,她一个子弹壳都没留下来。
第二天一早,大家集合后,军校的一辆辆军卡早就开到了学校门口。
大家排着队,上了军卡,人挨着人站着,可是心里却很兴奋,这车是要把他们拉到靶场去进行实弹训练。
到了靶场,她老老实实的排在十二班,跟着何教官,眼睛却不停的瞄着在队伍外巡视的钟教官。
而一班的女生也在瞄钟教官。
三个护旗手回归原来的班级,她们还指望钟教官回归一班。
可是望望身边一直都在的蔡教官,到了靶场也没有离开,她们只得把失望埋在心里。
尤其是葛美娜,心里更是失落。
自从那天选了护旗手后,她就只能在训练的间隙不时的望着他,即便他隔得老远,她也能一眼认出他那笔直挺拔的身板格外的与众不同。
所以,军训的那么多项目,最后,她最喜欢的,居然就是集合。
因为集合的时候,钟教官的戏份格外要多些。
甚至有时候,李队不在的时候,女生连就由他代管。
听着他站在全连女生的方队前讲话,她觉得简直帅得不行了,真希望他能一直讲下去,她就能一直在那里看下去。
尤其是听他讲话时,看到他那滚动的喉结,她就想起那天他做俯卧撑时,赤果着的精悍的上半身;想起他擦汗的动作;想起他套上汗衫和作训服的荷尔蒙爆棚画面。
她最喜欢想起的,是他喝水时,仰着个脖子,下颌与脖颈绷着的线条是那么的利落、好看,而那水,从脖子上、滚动的喉结上滑下,太性感了,她好想去啄他那滚动的喉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