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波不动声色的观察张若皎的神色,见张若皎若有所思,继续道,“以族长的实力,他定不会有事的,您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寻找族长的踪迹了。”
张若皎自是相信小官不会有事,但,失去记忆真的很不好受,就跟她现在一样,要漫无目的的去寻找自己的记忆,不知道哪一天会恢复,可能很快就恢复记忆了,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
而且就算小官到时候恢复记忆了,失魂症又会让他失去记忆,再次踏上了寻找记忆之旅,就这样在失忆和寻找记忆之间来回跳跃。
“小官失踪这事我不会过多怪罪你们,但……”
张若皎说着就停顿了一下,眼中盛满了怒气,浑身散冷意,“但张家长老们逼迫小官成为族长。承担整个张家的重担一事,我绝不会放过他们,让他们好好等着,哪怕他们死了,我也会把他们挖出来鞭尸,让他们体验一把生前掘他人墓,死后被我挖坟。”
张海波见张若皎表情坚决,便知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位当真是护短,他拱手道,“是,您放心,我定会好好告知长老们。”
张若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神色淡淡,“走吧。”
张海波拱手告辞,“您保重,我们等您。”
说完张海波就转身离开了茶室。
一直站在门口等到张海波的男人见他出来,连忙上前问道,“先生,如何了?”
张海波手指微动,转动着手指上戴着的玉扳指,眼帘微垂,眸中神色自若,“让长老们好好等着来自这位先祖的报复。”
男人闻言顿时急了,“可长老们下达的指令就是让我等向先祖为长老们求得原谅,长老的命令不能违背啊!”
张海波轻啧一声,“啧,张家分崩离析之际,这些所谓的长老个个推脱责任,为自己找好后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族长身上,做完后又怕先祖算账,让我来替他们开脱。”
“整个张家谁人不知,先祖最为护短,当初的张一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们明知后果还要铤而走险,自作自受。”
男人也明白这些道理,但长老们的命令实在是不能不听,“那先生,长老那边怎么说?”
“如实说。”张海波转动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边走边道,“就说先祖不肯原谅,到时会找他们算账,哪怕他们死了,也会让他们体验一把生前掘他人墓,死后被先祖挖坟的体验。”
“是,先生。”
……
张若皎品完茶,就离开了茶楼,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丫头喜欢吃的糖油粑粑。
几天后,张启山向尹新玥求婚,没多久,尹新玥和张启山就举办了婚礼。
尹新玥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夫人。
……
张若皎窝在躺椅上看书。吃肉干。
陈皮浑身散着阴郁气息从张若皎身边走过。
张若皎见陈皮这副样子顿时书也不看了。肉干也不吃了,她坐起来朝陈皮喊道。
“陈皮,你干嘛去?”
陈皮停下脚步,看向了张若皎。
此时的陈皮已经褪去青涩感,成为九门的四爷后他成长了起来,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威严越来越重。
陈皮阴郁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懊悔,“我找到了那根有毒的红玉簪的出处,它是小日子在洞庭湖打捞上来的沉船里面的,我现在要去洞庭湖一趟。”
张若皎略微思索了一下道,“陈皮,我觉得此事不简单,我和你一起去,而且在去之前去跟二月红。张启山他们商量一下,毕竟此事跟小日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