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乾安王反?
雒阳城外,高悬的横额在风中轻轻飘荡。几名衣着整齐的官吏立于城门外。大门两侧,神色严峻,手持长刀。一队骑兵警戒地站在门外,手持长枪,时刻准备应对任何变故。
这是接押叛乱犯人的队伍。奉圣谕,他们奉命前来此处,等待陇西羽灵卫偏将押解叛乱头目姜弃来此转移廷尉府处理。不久,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后面跟随数十名手持兵刃的卫士,将在四方简易木牢一个面色枯槁的中年男子严密包围在内。那人就是名震一时的羌族领袖姜弃。此时姜弃已是垂头丧气,再无往日傲视天下的气势。他双手被绑,被两名壮汉拖拽着走路,脚上镣铐晃荡,出哗哗声响。
袁善见勒马在城门外,看了一眼姜弃后摇了摇头,好好地日子不过便要造反,随后命手下收押。数名衙役挺刀上前将姜弃移交廷尉府大牢:
姜弃苦笑一声,挣扎着站起身来走出牢笼。两眼无神空洞,他知道,今日就是他生命的终点,这便是他最后的旅程了。
大牢内一个人影出现在姜弃身前,姜弃看到来人,想要大喊,这人连忙捂住姜弃的口鼻,在他耳旁细语,“姜弃,你想要族人活命就不要大声吼叫。”姜弃听后没有挣扎,细回,“你们这些无耻的汉人说过要帮我的,为何言而无信。”男人面无表情,回答,“你造反的时机不对,要怪就怪你出手太早了。”姜弃眼神瞪母,呸了一声。男人顿了顿继续道,“你要想族人活着,就听我的话,不然到你死后你们部族无一人存活。”姜弃不甘心,问“你想要我做什么?”男人在耳旁说了几句,姜弃一脸不敢置信,随后点点头。
夜深人静,廷尉府大牢中,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来到姜弃身旁。姜弃正要出惊呼,那人迅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姜弃,你想让族人活命,就不要出声。”
姜弃听后,虽然愤怒,但也没有挣扎。他压低声音问道:“你们这些汉人不是说要帮我的吗,为何言而无信?”
那人面无表情,回答:“你起事的时机不对,要怪就怪你出手太早。我们本想借你之手牵制朝廷,但你败得太快,计划落空。”
姜弃愤怒地呸了一声,问道:“那么你们要我做什么?”
那人靠近他耳畔,低语了几句。姜弃听后面色大变,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姜弃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同意你们的要求。我不会暴露你们的身份,只求让我的族人平安。”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消失在黑暗中。姜弃神色复杂,心中五味杂陈,为自己和族人的命运感到难受。
第二日,姜弃被押解到廷尉府的审讯室。廷尉袁善见坐在高台上,命令手下酷吏将姜弃按在凳子上。
“你这样谋反,必有因由。究竟是谁教唆指使?”袁善见质问道。
姜弃只是缄默不言,神色空洞。
见他不吭声,袁善见挥手道:“来人,给我用刑!”
两个魁梧的酷吏上前,将姜弃的手臂按在木架上。寒光一闪,一柄镣铐形状的利刃抵上姜弃的手肘,慢慢向下按压。
“喊出幕后主使,便免你受苦。”袁善见冷冷道。
姜弃咬牙忍痛,只是摇头。那利刃慢慢割开他的肌肉,鲜血淋漓。
酷吏见刑不奏效,于是换了其他刑具。铁钳锥,火烙,每种刑具都让姜弃痛不欲生。他嚎叫哀号,却始终一个字也不吐露。
“来,剥他皮。”袁善见冷然下令。
两个酷吏拿出一柄薄如纸的长刀,刀尖钩住姜弃背部皮肉,慢慢向上撕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姜弃惨叫连连,终于喊出:
“乾安王!是乾安王指使我谋反。。。。。。他让我牵制朝廷注意,然后他再袭击。。。。。。有信件为证。。。。。。”
袁善见让人暂停刑罚,挥退酷吏,独自审问姜弃。可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查询时,姜弃已亡。这时医官左右观察,叹了一口气,“袁侍郎,不对劲,罪人是毒死的。”
“怎么回事,快把他救醒!”袁善见急忙说道。医官摇了摇头,“罪人,是过早含用了毒囊,已经无鼻息了。”
袁善见大怒,好啊,还没审完就毒死,“来人,封锁廷尉府大牢,严查昨日来往大牢之人。。。。。。”
另一边,小越侯听闻姜弃自尽,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只淡淡道,“知道了。”说罢,他闭上眼睛,似乎很疲惫。他从怀里摸索片刻,掏出一张黄纸,装入信鸽,信鸽咕咕叫了两声,飞向远处。小越侯目光跟随信鸽,嘴角上扬,“东宫,这才看你们怎么躲过去?”
。。。。。。
自姜弃暴毙廷尉府,谣言便如群鸦般飞满长安街巷。
这天黄昏,雒阳东城一家小酒楼里,纸醉金迷的气氛被两个低语的男子打破。
“喂,你听说了吗?那乾安王最近暗地里大手笔购马,仅镇南侯府就卖了他八万匹良驹。能有何居心?”胖子一边大嚼猪肘,一边挤眉弄眼。
“小声点!”书生神色紧张,“言语不慎,小心祸从口出。”
“我亲耳所闻,千真万确。乾安王誓要为父报仇,子必然怀异志。看他积蓄实力,伺机而动,必定要篡位夺权。宫中弥漫着离间杀机,朝局风起云涌啊。”
书生也来了兴趣,两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言,津津乐道。
第二天,这则谣言便如瘟疫般蔓延开来。朝堂上人人提防乾安王,暗潮涌动。这都由两个小人胡言乱语引,后果谁人能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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