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众人也是附和,皆是颇为期待。
杜承徽出来到殿前,端庄大气,含情脉脉地看着太子,微微一礼,笑颜如花,声音很是清甜,“那妾身便献丑了,为殿下生辰助兴,望殿下喜欢。”
她微微颔首,接着缓缓退步,继而退出了殿上,去换衣准备了。
这期间,席上继续觥筹交错,个人与太子缓缓而谈。
下头,宋昭训转头瞧了一眼簌簌,低声问道:
“你有什么所长?一会儿要是抽到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她这话根本便不是出于什么好心的询问,分明是在幸灾乐祸,等着看戏,等着看簌簌出丑。
簌簌瞅她一眼而已,什么也没说,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慌乱害怕的模样。
宋昭训倒是出乎意料了,本以为她起码会着急,没想到倒好像还挺镇静自若。
且不知,她是反应慢,还没发觉这场戏就是为她而唱,还是破罐子破摔了。
宋昭训笑,压低声音道:“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如若一会儿抽到你,你便假装昏倒如何?”
她说完掩唇低声更“咯咯”地笑了。
巧云实在是气的要冒烟儿了,回了一句。
“女子无才便是德!顾昭训有殿下的恩宠便是最大的福分,相反,有人就算是会的再多又怎样,殿下不喜欢,也是无用!”
那宋昭训逞几句口舌之快,正舒坦,没想到主子没说话,这个没大没小的奴婢竟然胆敢回嘴,顶撞她!
眼下是在宴席之上,四处都是人,她倒是骂不了她,也教训不得她。
“死丫头!你等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端坐着的簌簌,这时终于开了口。
“你我平级,我的人不需要你教训。你若敢碰她,我不会让你舒服。”
那宋昭训嗤笑了,眼下她心情大好,况且有别的期盼,倒是就这么罢了,接着冷哼一声,没对簌簌说,却是对那巧云说了去。
“是,你说得对,本来,这有没有才气的,倒是也没那么那么的重要,但眼下,你的主子什么都不会,待会儿便就是要丢人现眼!殿下也终会发现,她就是一个空有一副皮囊的玩意!”
巧云红了眼圈,还要再说,但却被坐上的簌簌按了下。
宋昭训见了,以为她怕了,更加得意。
不忍着,眼下她顾簌簌还能怎样!
俩人说话期间,那杜承徽红纱相罩,已经换了一身飘然艳丽又极为显身姿的舞裙而回,在曼妙的仙乐之中含笑登场,身姿柔软,舞态轻盈,水袖轻扬地大秀舞技。
簌簌抬眸相看之时,其舞已过一半有余,乐曲正至高昂,杜承徽转、甩、开、合,行云流水,曼妙身姿翩跹旋转,速度极快,炫彩夺目,甚美。
其下宾客纷纷点头,俩俩时而低语。
在座之人皆为身份尊贵的王爷王妃,世面自是不必说,没什么没见过的。
眼下这承徽妖娆轻盈,婀娜小蛮,相貌也是极佳,确是蛮适合这凌波舞,跳的也更是不必说,很好,但明眼人却也一眼便能定出等级。
这位昭训的舞姿实属上乘,但绝非顶级。美是美的,但她过于炫技,反而与这凌波舞的意境有些脱离,是以达不到最妙。
但,自然,也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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