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闯下这么大的祸事也与你有关系,你不能不管我!”春叶爬到喜弟跟前,轻轻的摇晃她的裙摆。
春叶的话倒是让喜弟乐了,“哦,还与我有关系?难道我开的不是医馆是青楼,专门教你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喜弟说这话也狠,要是以前那个春叶早就起身不受这窝囊气了,可现在,春叶只能不停的流泪再也不敢对喜弟耍脸色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东家你想想看,我是从小地方出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小肚鸡肠就想着勾心斗角的勾当,我欺负最老实的二翠,但凡在那个时候您压一压我,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春叶说到心里的痛处,“可您一直护着我,就连我顶撞我姨丈您都不怪我,您把我养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您不能不管我!”
“你还敢说?”账房先生都听不下去了,直接一脚踹了上去,“你无法无天都是被你娘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这事还得从吴婆子的娘家说起,当时他们家境富裕,再加上几个哥哥也都是勤快任干的,在村上混的都不错。
吴婆子找账房先生,也算是找了个断识字的,过的不差。
可偏偏就春叶娘看上了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家徒四壁出了几间漏风的破房什么也没有。
那时候俩人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长辈没说什么也都听不进去,最后他们就想了个让春叶爹入赘的主意来。
开始那男人也不愿意,可架不住春叶娘在耳边成日的哭,磨的日子久了心一软就答应了。
无论俩人的感情再好,这入赘注定比人低一截,春叶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养的家里的儿子都跟女人似的娘娘们们的,倒是把春叶养的是个争强好胜的!
打从小的时候账房先生就不喜欢春叶在孩子,一点姑娘样子都没有,把那几个哥哥欺负的唯唯诺诺的。
她们家这样在账房先生眼里那就是阴阳跌倒,连带着以后也越来越不愿意去春叶家了。
账房先生还要打春叶被喜弟拦住了,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春叶,“既然你提起这事了,我倒是要与你说道说倒,从你来做工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自己的本分。”
而后又看了吴婆子一眼,“你来的时候你姨母想也告诉了你,你姨丈在温家有多高的地位,我现在再与你说道说道,她说的仅仅是表面,你姨丈在温家是任何人不可替代的。”
说起这事,喜弟不得不提起温家先人还在的时候,账房先生可是出过力的人。
看春叶的脸渐渐的变的灰白,喜弟继续说道,“你什么样的人我都看在眼里,我容忍你不是我多待见你,是我给你姨丈面子,我给他可以在温家横着走的底气!”
说到这春叶便想起她顶撞账房先生的事,被喜弟抬手阻止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是这么告诉你,若是你姨丈把你姨母给休了,你们没有一点关系,我连夜都不会让你在这过,打从你第一次惹事我就会让你滚蛋!”
抬手拍了拍春叶的脸,“你打从一开始就错了,本分这东西最不应该让我这个做东家的来教。”
突然间所有引以为傲,所以的希望都消失,春叶呆呆的看着喜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那夫人再看到孩他爹的面子上救救春叶吧,我保证经过这一次她一定不会惹事!”还是吴婆子反应快,一听喜弟这么重视账房先生,立马顺杆爬了上去。
喜弟缓缓的闭上眼睛,屋里的将手垂了下去,“我若是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的公爹和婆母怎会,含冤而亡。”
这句却让吴婆子跟春叶同时死心,“你说你这孩子惹谁不行,非惹那个瘟神,瘟神!”情急之下只能一下下的打着春叶的胳膊。
春叶也不敢反抗,只能低着头全都承受了。
“行了没完没了是吧!”吴婆子哭的账房先生心烦,吼了一句。
吴婆子被账房先生给扯了起来,一同给喜弟鞠了个躬,“我始终对不住温家,要是下辈子有缘再给温家做牛做马!”说完,扯着吴婆子就往外走。
春叶看求喜弟不管用了也,“等等我!”赶紧爬起来追了上去!
喜弟知道账房先生一定是去找师爷,不过她却不拦着,闹着也好。
一安静下来肚子里咕噜噜的叫声就更清楚了,喜弟拍了拍手上的土出去瞧一眼。
好不容易又热闹的温家又开始变的冷清,厨屋的婆子才做了一半饭就被打发走了,喜弟掀开锅盖看了看,上头的蒸的馍馍还有点发黏,灶堂里的火也都灭了。
喜弟从柴房里抓了把柴拿着火石重新将火点燃,不过就这个时辰了再做菜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把馍馍做熟凑合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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