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自不会留情,根本没给春叶求饶的机会,塞的那个严严实实的。
不过作为东家喜弟倒是好心的给她解释了句,“你睁开眼看看,咱们医馆里每日来往有多少人,有多少是从县里来的,你以为温言许是怕我拦着才放下师爷姑娘吗,他是怕这些人回去乱传,传到师爷耳朵里。”
喜弟的话让春叶的脸一白,她推那庶女的时候被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岂不是她一点救都没有了?
越是这样想她越想开口说上几句求救的话,可嘴巴里被堵的严严实实的,除了着急没什么办法。
到了傍晚的时候,师爷府上总算是来人了,而且还带了官差来,一过来将医馆跟温家给围了个严实。
吓的看病的都不敢在这呆着了。
“您这是?”喜弟迎上去抱了抱拳头,不过却给账房先生暗示让她安排三个大夫跟长工们先散了。
这些人倒是没为难长工,只要不是当主子的可以随便离开。
“我们老爷听说有人敢与姑娘动手,大为震惊,特意让在下过来看看,这温家的人胆子可是通了天了?”过来的该是师爷府上的管家,说话也是有分量。
“您言重了,这两个混账。”本来是自己家的人惹的事,账房先生肯定得先出头。
可还没提春叶的时候,都喜弟给按回去了。
喜弟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您放心姑娘已经好生安置了。”
喜弟先一步推开门,却等着人家进她才跟在后面。
小庶女终于等到娘家来人,不管如何心里总是感慨万千,不停的落眼泪。
不过看着也没有什么交情,师爷的管家也只是看了看小庶女是不是真的无碍,也没说旁的话就让人把小庶女抬到轿子里面。
“我们老爷说了,这事肯定不会算完,夫人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能让我们老爷满意!”临出门的时候,管家回头又念叨一句。
喜弟本来想送送他,那人直接说了句,“留步!”
说扬长离去,只是带来的官差一个也没走的。
“夫人,咱这该怎么办?”账房先生出去好几趟,虽然这些人也不拦着他,可这样一直带着看着就渗人。
喜弟把医馆的桌子擦了擦,把药草都收拾了。“把门关上吧。”懒懒的指了指门口,至于被绑着的这俩人,左右她们的腿是自由的,只管扶着起来让她们先回院子待着。
账房先生顶上医馆的门,从温家大门跑进来,这时候喜弟在长工们吃饭的屋子里已经等着他了。
“行了,把这俩人都放开吧。”忙活了一整日喜弟也累了,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做着。
账房先生嘴唇动了动,可还是按照喜弟的吩咐把俩人手上的绳子给解开。
被绑了大半日了,这俩人的胳膊都麻了,先活动了活动手再把嘴里的抹布拿开。
不等他们说话账房先生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喜弟的跟前,“夫人明鉴,今天的事全是这混账的错,就算夫人不说我也会领着她亲自去师爷府上请罪,只是给夫人的添的麻烦,我,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姨丈!”一听账房先生还没完了,春叶当场就急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样我必死无疑啊。”
“是啊孩他爹,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春叶送死啊?”那么多官差在那,吴婆子也吓破了胆。
这个时候才想起账房先生,才觉得这个家还是需要个男人。
账房先生将头别的一边,“你以为你不该死吗?”
说这话的时候,恨的咬牙切齿。
“先生先起来吧,师爷让传这话便说明不会善了,即便是将春叶送上去,也不能平息师爷的怒火!”喜弟悠悠叹息,伸手去拽账房先生。
“是啊孩他爹,夫人说的对!”吴婆子赶紧应和了句。
账房先生猛地睁开眼睛,冷冷的瞪着吴婆子,“那我们陪着这个孽障去死,我们三条命都赔给他,给足了他面子了!”
看账房先生主意已定,吴婆子身子发软瘫在地上除了哭其他的一点主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