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猷烈知道她怕大型动物,很明显,他在骗她,因为他的语气很不对劲。
“戈樾琇!”宋猷烈提高声音。
这一提高声音,声音暴露出来的问题就更明显了,分明是欺骗不成又急又恼的状态,真幼稚。
“戈樾琇,马上给我起来,我明天还要上班。”
看看,换着法子来骗她了,她现在这样子和他上班又有什么关系?
“这和你明天上班一点关系都没有。”头紧紧埋着,和他抬杠,这会儿她就想干这事。
“戈樾琇,”嗓音压得极低,“如果硬了你愿意就地提供解决方案,我倒是不介意上班迟到。”
戈樾琇觉得宋猷烈刚刚的说话内容很不对劲,虽然还不清楚话不对劲的地方,但直觉告诉她宋猷烈的话是在占她便宜。
顺着话头,再看清自己的脸埋所在,脑子一轰,与此同时,刺眼的光直射入车厢里,一辆大卡车从车窗外经过,车喇叭声混合男人的怪叫声。
真是……见鬼了,脸迅速从宋猷烈双腿间拉离。
车前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戈樾琇坐回自己座位上,板着脸。
车子继续往前开。
戈樾琇得承认,她还没从宋猷烈刚说的那句话中解脱出来。
不是没听过荤段子,因工作原因,她没少接触过那些爱在言语中占女人便宜的男人,有时心情好了,她会陪他们打荤,可戈樾琇从来没有想过会从宋猷烈口中听到类似的言语。
不是他不会讲,而是他不逊于讲,起码是在她面前不逊于讲。
那么,如何理解她的甜莓忽然间就冒出了那样的话?
第一个想法是:这一定和他那位绯闻对象有关,男孩恋爱了,在男女间的事情上忽然开窍了。
又或许,他是拿她当实验对象,好便于日后他在心仪姑娘面前提关于“某方面的暗示”这类命题可以做到得心应手。
总之,宋猷烈对她说了奇怪的话。
这话,这态度要是换在平日里,戈樾琇肯定会大发雷霆,但这个晚上她太累了,而且宋猷烈的表现还可以,但怎么也得给点惩罚。
想了想,手形成拳头状,目光望着前方,拳头往着宋猷烈的头顶——
轻轻敲了敲。
这力道应该是在给他挠痒痒吧?宋猷烈理都没理。
收回手,手规规矩矩搁在膝盖上。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
车厢气氛说不清道不明。
放在膝盖上的手触了触脸,再放回膝盖上。
想了想。
问:“之前……之前是老虎还是狮子来着,我猜……我猜应该是一只角马,我见过很多次角马,角马的角很硬,我摸过,有一次……”
角马的角很硬?!上帝佛祖。
真的……真的是见鬼了。
庆幸地是,此时宋猷烈打开了音乐频道。
戈樾琇暗地里松下一口气,车继续往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