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小伙给人质上了一堂心理测试课。
社团老大带着签完名的文件离开。
人质一脸疲惫,在社团成员带领下离开扣押室。
巴布开始收拾扣押室,摆好椅子,关掉录音监控设备,上锁。
锁完门,拍了拍手。
收工了。
顾澜生在两份文件上签名了。
戈樾琇走出那个房间刚过凌晨两点,此时嘻哈派对也来到尾声,载着救援小组成员的车已经开上了从茨瓦内回到约翰内斯堡的高速公路。
“美国帮”老大站在一颗棕榈下和他的亚洲朋友话别,大有一副惺惺相惜之感。
和来时一样,二当家给他们准备了眼罩。
戴着眼罩上车,车子在凹凸不平的公路上颠簸着,最后回到模拟野外战斗营地。
宋猷烈的车还停在树下,那轮半月还挂于夜空上,淡得像白色纸片。
汽车发动机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驶离那片树荫,载他们回来的车则行驶在相反的方向,两辆车距离被越拉越大。
直到那辆车被大片山坳覆盖,戈樾琇这才长舒一口气。
那口气一下来,整个身体瘫倒在副驾驶座位上,闭上眼睛。
想必是车噪音吵醒附近的野生动物,车窗不时传来它们的抗议声。
眼帘微微扯开一点点,在有限的空间里悄眼看正在开车的人,表情平静得像这是一趟下班的路上。
想了想,再想了想,低低说了句“谢谢。”
这么短的时间,要做到万事俱备并不容易,要应对的对手是一个不被法律约束的暴力社团,更加难缠的是,这个暴力社团幕后的势力。
所幸,成功了。
也许道谢应该正式点。
清了清嗓音,说:“宋猷烈,顾澜生的事情……”
忽如其来的紧急刹车让戈樾琇差点从副驾驶座位上弹出,摸了摸身上的安全带,惊魂未定间“宋猷烈,你是故意的对吧?我早就猜到这一趟你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可碍于我的身份……”那从车前挡风玻璃忽然冒出来的大头颅让戈樾琇又在本能间做出,把头往一个方向埋。
很安静很安静。
“戈樾琇。”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嗯。”应答着,侧着耳朵倾听。
“起来。”
好的,起来,起来,小心翼翼侧过脸,脸朝车挡风玻璃处,冷不防触到车窗外两泡亮光,那两泡亮光是幽绿色的。
大叫一声,头再往里扎。
“戈樾琇。”
紧抿着嘴,一动也不动。
“戈樾琇,起来。”冷冷的声音变成警告声。
“我不。”心里偷偷应答,按兵不动,心里模糊想着这一带常常会出现从野生动物园溜出来的老虎狮子,也不知道现在挡在车外面的是老虎还是狮子,对于大型的猫科犬科动物戈樾琇光是想象就已经心里发毛。
“它走了。”宋猷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