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朔帝自然不打算在这里久留。
“祁P留下。”晋朔帝道。
三皇子自然有所不甘,忙道:“父皇,不如请大哥护佑父皇的安危。父皇的龙体为重。这等事,就交给儿臣来办好了。”
独立办差,对于任何一个皇子来说,都是一桩象征着逐渐掌权的大事。
钟念月地翻了个白眼道:“咱们的队伍一开拨,永辰县便成了后方。后方不稳,前方如何心安?你哪有人家的本事?也就叉个鱼给我吃。”
三皇子面上涨红。
三皇子身旁的随从都是一愣,心中暗道,可真难见到有人能制得住三皇子的。
大皇子这会儿倒是看了钟念月一眼,心道这小白脸是在夸他厉害吗?
大皇子面色稍霁。
他记下今日这份情了,若能将这人拉到自己这方来,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钟念月哪儿晓得这些人脑子里想的什么。
她且先行一步,上马车里等着去了,洛娘也紧随其后。
洛娘低声道:“昨夜收到相公子命人传来的信儿了。“
钟念月:“嗯?”
洛娘又道:“妾身,应当如何……如何回呢?”
这都要问她么?
不该是去问晋朔帝?
钟念月眨眨眼道:“传信来要你做什么?”
洛娘面色怪异道:“是命我留心一个姑娘,说是京城刑部侍郎的独女,叫什么,叫钟念月。要我将她每日说什么,做什么,都记下来,再传回去。”
这不巧了么这不是。
这不就是我吗?
“你识得钟念月么?”
“不识得。这几日也不曾见过……倒是怪了,相公子为何笃定这个钟家姑娘在队伍之中呢?”
是啊。
为何如此笃定呢?
钟念月心道。
要么,这个相公子乃是她认识的人,要么,相公子身边有认识她的人。
正说话间,马车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
来人怒气冲冲,咬牙切齿:“钟念月,难不成你心里真觉得大哥比我更好?”
那帘子后,露出了三皇子的脸。
一张俊美的脸,微微扭曲了。
三皇子由今日又想起了,很早很早以前,钟念月维护太子时的情景。
太子她护得,锦山侯她护得,大皇子她都护得,却偏偏对他不假辞色。
早先三皇子心下不屑,心道,我还瞧不上你呢,日后收拾你的时候还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