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少日,便又闹到陛下跟前来了。
他小心翼翼抬起头来,却见陛下的面上似是闪过了一点奇异的神色。
晋朔帝问:“三皇子同锦山侯打起来了?”
“是、是……旁边还有,还有那位钟家姑娘。”
祭酒的话音刚落下,便听得座上人道:“一并带来吧。”
孟公公似是还在旁边笑了下,低低说了句什么,祭酒仔细听了听,像是说:“正是巧了,今个儿药膳只怕也没吃呢。”
祭酒茫然:?
三皇子打起来的消息,不多时也传入了庄妃的耳朵。
庄妃这回却是不敢去做主了,咬咬牙,一狠心:“便当做不知道吧。”
不然明日她也要去陪太后抄佛经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钟念月一行人被带进了宫,怀里还揣了只鸟。
一进殿,那鸟就骂:“王八蛋!”
祭酒:???
锦山侯方才打人很有一把力气,这会儿却是又缩住了脖子,瞧着脑袋更圆了。
他抓了抓钟念月的袖子,道:“他爹是皇叔父……”
三皇子鼻青脸肿地冷笑:“如今才知道怕了?”
自以为自己看上去极有威慑力。
他想通了。
这回和他打架的可不是小姑娘了。
与小姑娘打架打输了是他丢人,这回可不是。
父皇总是要为他做主的!
一跨进门,三皇子便躬身道:“父皇,锦山侯养的鸟实在口无遮拦,在国子监骂儿臣,到了殿前,还敢这样言行无状!”
锦山侯憋得脸红脖子粗,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从来就是口舌笨拙的。
何况是在皇叔父跟前……
怎么是好?
怎么是好!
殿内正寂静无声时,钟念月行了行礼,抬头道:“三皇子今日倒是极有孝心的。”
三皇子一听她起了个头,就觉得一片手脚发麻。
哪怕她开口是夸赞,也叫他高兴不起来。
钟念月不紧不慢道:“他说要在我身上划无数刀,再撒上盐。……兴许是要烤了献给陛下吃吧。”
她伸出一截胳膊来:“那不如陛下直接咬我好了。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呢。”
锦山侯望向钟念月的目光,爆发出了极亮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