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感到奇怪,梅子衿再次睁眼,却见到水卿卿不知何时又将胭脂盒收起,并没有用里的薄荷膏,只是皱紧眉毛、面容难受的低头坐着。
聪明如梅子衿,如何会不明白水卿卿为什么拿出薄荷膏又不用,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而看着她的样子,梅子衿大概猜到她是坐不惯马车才会这样。心里突然想到,难道,上次她与三皇子李宥并肩而骑,并不是因为她贪慕虚荣,而是因为她坐不惯马车么?!
如此一想,他心里莫名的舒坦了许多。
下一刻,他长臂一扬,伸手撩起了一侧的帘子,让冰凉的寒风灌进来。
帘子掀起,不止有凉风灌进来,更让沿途的灯火照进来。
因着过节,沿途的街铺和宅院门口都点着热闹炫目的花灯,照得街道路面亮如白昼,更是将马车里的一切照得清楚明亮。
凉风灌进来后,让水卿卿感觉全身一松。
可是下一刻,看着外面来往的行人,她突然想到什么,想也没想就扑上去,白着脸将掀起的帘子重新放下。
马车内再次归于窒闷昏暗,梅子衿冷冷看着她,语带不悦冷声道:“你在干什么?”
水卿卿关好帘子又退回到车门口的地方,小心谨慎道:“侯爷恕罪……车帘打开,万一让人看到我与侯爷……又得是满城风雨。所以还请侯爷见谅……”
梅子衿明白她的意思,之前在听笙院时她就如此,宁肯受病症的折磨,也不愿意跟他走,就是怕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惹来闲话。
但那日她与三皇子李宥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相伴同游了一整天,难道就不怕别人说他们俩的闲话了吗?
所以,她到底是怕两人的身份惹来闲话,还是只是在排斥自己?
刚刚舒坦的心境又堵塞起来,梅子衿深邃的眸光晦暗不明的盯着着她,让水卿卿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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