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元嘉在,我还怕什么凶煞。”徐元嘉这个人,应该是鬼见愁吧。
徐元嘉瞪了他一眼:“你去不去,不去我帮你脱!”
半个时辰后,站在镜子面前的魏宁一脸无奈,镜子里的他被扒得全身只剩下个红肚兜,细细的带子挂在他的脖子上,腰部以上的部分,因为薄薄的布料被撑开,露出漂亮的胸肌。
肚子倒是都遮住了,但下半身,连遮羞的裤衩都没有!仍然是细绳从腿间穿过,绕到后背系个漂亮的蝴蝶结,原本被宽松亵裤遮挡的地方鼓鼓囊囊,简直羞耻度爆棚。
这还不够,徐元嘉还把他束发的簪子解开,在他脑袋上鼓捣了老半天。
先前没有镜子,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一看,他脑袋上两个冲天揪,要是再给他弄两个金项圈和红纱布,他就成了神话故事里的哪吒了。
只是神话故事里的哪吒看起来是个三岁娃娃,小胳膊小腿,穿个肚兜十分可爱,而他……
一直憋住的徐元嘉憋了许久,最后终于绷不住:“哈哈哈!”简直笑到难以自抑。
魏宁瞧着他如此,倾身压了上去:“有这么好笑么?”
徐元嘉立马严肃了面孔:“没有。”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魏宁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家伙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还敢说没有。
魏宁把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像是要狠狠咬徐元嘉一口,结果落到徐元嘉脸上,只是变成了轻轻的一个吻。
魏宁看着他,眼神柔和:“元嘉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
徐元嘉这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他看着魏宁,端着一张面孔:“这种话,你以后要少说点。”
魏宁立马问他:“为什么,这年头连实话都不能说了么?”
徐元嘉反过来,骑在魏宁身上,他的头发垂在魏宁胸膛上,挠得魏宁痒痒的。
魏宁听自家世子夫人说:“你每次这样说,我就会想睡你。”
明明辛苦的是魏宁,但每次都是他被掏空身体,他也是有羞耻心的好不好。
魏宁摊开手来:“又不是不让你睡,骑上来,自己动。”
“呸,想得美。”本来自己就吃亏了,还想让他干体力活。
徐元嘉重新到魏宁身边躺下来:“笑累了,我想休息了。”
魏宁还想说什么,却发觉徐元嘉的呼吸声清浅平稳下来,当真搂住他的胳膊睡着了。
仔细看的话,徐元嘉眼下一片青黛之色,显然他不在的这些天,对方并没有睡得安稳。
人的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开始徐元嘉强迫自己在魏宁怀中安睡,但过去了一年,没有魏宁的怀抱,他反倒不习惯。
魏宁试着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没能抽动他只好任由徐元嘉抱着,又小心翼翼地拨开对方散落的头发,拉上了薄被。
这一次的舞弊案闹得很大,左老爷子作为负责人也被牵扯进去,至今还没放出来。
左家最大的依仗便是左老爷子,若是老爷子死了,定然元气大伤。
本来像这样的科举舞弊案,一品大员基本都会被放过,而且左老爷子只是失察,并没有左右舞弊。
可过了好几天,左老爷子都没有被放出来,好不容易打通关系,左家人同左老爷子见了一面,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一向矍铄的老爷子元气大伤,短短几日便消瘦许多。
左父努力的寻求关系,想要把左老爷子捞出来。
而左琛求了许多人,求到了魏宁头上:“子规,你能不能替祖父他求求情,只是向陛下他递一句话。”
兴许是因为上了年纪,皇帝这几年越发喜怒不定。
他们是左家人,陛下这个时候,肯定不愿意单独见他们。如果在朝堂上贸然哭喊,只怕陛下看了他们生气,不等他们说话,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