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着金墨朱砂的符纸突然白光大作,一道如雪巅临下的冰清声随之响起:
“凌光万千。”
一道月牙形的巨大白色剑芒以呼啸之势携带万千光华朝着季查司击去。
他竖瞳紧缩,狼狈的朝侧滚去,却还是在手臂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口子。
啪的一声,单框棱镜跌落在地面不远处,上面的镜片已经碎裂成晶。
那道剑芒虽见了血,却并未停下,直直的朝着花祈袭去。
那其中汹涌泛动的浩瀚纯正气息连远在门口看大门的妖怪都忍不住畏惧的瑟瑟发抖,差点双膝跪下。
经过多次恶战洗礼的他们,对这股纯正内息的味道十分熟悉。
“韶……韶淮景……”
不知道是哪个妖怪抖声说了出来,其余的妖怪听见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就变了。
唯独花祈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他瞧着这道朝他以碎石击瓦之势袭来的剑芒,抬手便以血脉觉醒的妖力进行反面压制。
他眼眸瞬间变得血红,漆黑的发顶上也生出了一对雪白的尖耳,周身的妖气更是变得狂躁暴动。
周围开始传来躁动不安的咔嚓声,接连不断的声响让他们意识到是房梁墙柱不堪压力的强迫,正在开始崩塌。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查司连忙捂着手臂爬起身朝着少女的方向飞快赶去。
因着失去棱镜的缘故,他眼前视线一片模糊,他眯起眼,试图用嗅觉锁定少女的位置,却发现因为他自作聪明的决定,现在她的味道跟普通的狐狸没什么区别。
而现在这里的狐狸,少说十几只。
房梁终于不堪重负的发出最后的鸣叫,随后彻底断裂坍塌下来。
伴随着众妖瞬间的嚎叫,远在宁心殿内打坐的韶淮景霎时睁开眼。
看着倒塌过来的横梁,决心赴死的傅柔闭上眼,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轰隆的坍塌声从耳畔传来,她眼皮微颤,身上更是因为预设的疼痛而无意识轻抖了一下。
不过这抖动很快便被安抚了。
她头上覆下了一只动作轻柔的大手,与此伴随而来的还有那细微的凝雪冷香。
“无事了。”
他声音冷清,却又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低微柔和。
傅柔眼皮微颤,感觉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她猛地睁眼看去,便见那如冰雕细琢的容面出现在她眼前。
韶……淮景。
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柔还没从震惊缓过神来,便想到自己这副妖艳狐狸精的模样连谢青衣都没认出来,他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想张嘴询问,却想起了自己不能发声的事实。
她伸手摸上喉咙,表情满是无奈。
韶淮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伸手朝她脖颈点去,随后大手一挥,掩盖在那妖艳皮囊下的傅柔本相变显露了出来。
一开始韶淮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并未想到其他。
眼下见她身体没有受伤,遮掩术又被他褪去,她此时的样子便映入了韶淮景的眼里。
少女纤腰楚楚,一袭紫色薄纱金片的服饰映的她肤白如雪。
藕似的胳膊和小腿更是在紫纱的若隐若现下映衬的极为勾人。
他眼睫微颤,一股难忍的悸动从心底窜了上来。
他知道,这是业障又开始作孽了。
他现在对于业障的发动已经较为习惯了。
从她走离开以后,业障便一直反复无常的发动,一次比一次更甚。
此次也胜过上次,烧的他心中如被烈日灼烧。
烧的他难忍的眼尾都泛了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