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锋看聂然练习了一个多小时,没什么可纠正的了,便让她自己练,忙去了。
聂然发现学这些东西挺简单的,不费脑,照着比划就成了,蹿来蹿去舞来舞去的,可有趣了,比做方程式容易多了。
她舞得呼呼生风,掌风扇出去,把屋檐上的瓦都劈掉了。
聂然假装不是自己干的,是道观年久失修自己掉下来的,默默地离房子远点。
练武的时间过得飞快,她没练习几遍,又该做法事了。
傍晚,聂然做完法事后,吕青锋又教她怎么自己运气把体内的煞气逼出来,怎么用丹田真火去炼化煞气。
这玩意儿有点难学,得打坐行气,稍不注意,身上的镇狱火呼呼地往外冒,蹿得比人都高。
吕青锋教她,相隔十几米远,还在聂然身边布了阵。
聂然每天的安排就是白天做法事、练拳脚功夫,晚上打坐行气炼化煞气,时间过得飞快,刷得一下子一天过去了,再刷地一下子,不用再做法事了。
聂然以为自己度日不知年,翻了下日历才发现,还有一个星期的法事没做。
她照过镜子,身上的煞气已经没有了,脸色也还好,丹药也不必吃了,但每天早中晚三碗中药,苦得要死。
杨雪岭对于聂然学东西快毫不意外,毕竟聂然有一身深厚的功力支撑,而且翼蛇是真有好好养她,没有教她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把身体底子夯得严实。旁人要是像聂然这样,怎么都得大病一场。
他们都以为,聂然拔完尸毒除完煞气怎么都得病几天卧床休息,哪料到她成天上蹿下跳比猴还要精神。
山里穷极无聊,杨雪岭想下山了。
聂然舍不得走,凌波虚度还没学呢。
杨雪岭怼她,“你三两步就能从三清殿的后院蹿到前院台阶,连瓦都不用踩一下,还需要学凌波虚度?”她爸好歹还要用剑借力,这货,劈山掌打出去激起强大的气浪,借助气浪之力蹿出去,还能在空中来两个翻身。那翻身姿势,一看就是跟体操运动员学的。
聂然说:“艺多不压身,我觉得我可以学点高深的。基础入门的我都会了。”
杨雪岭告诉她:“你在入门前便已经在机缘巧合之下,在封妖窟里把洞天观的三大绝学学完了,如果再想学的话,还有奇门遁甲、太乙、六壬三式可以学。”她当即把三大秘术是什么,告诉给聂然,问她:“学吗?”
聂然问:“除了这些?”
杨雪岭说:“画符、炼丹、熬药、行医治病、制作法宝,你想学哪样,我都可以教。卜算、测运,我也可。”
聂然才不理杨雪岭,她还要跟师公学新本事。
吕青锋还真没什么可以教聂然的了。他压箱底的绝学,聂然在封妖窟里就已经学会了。
杨丹青让聂然多留一个月,教她几项在外行走用得上的术法。
聂然“嗯?”了声,好奇地问:“师婆,术法是不是法术?”
杨丹青点头,说:“是从奇门遁甲里演化而来的。”
聂然想到什么天干、地支就头大,不想学。
杨丹青轻哼一声,随手在屋檐下堆柴草的地方抽了几根稻草,拿在手里揉捻几下搓成绳,手从绳子上捋过往地上一扔,轻喝声:“去!”
草绳落地,当场化成一条一米多长的蛇,蹿到聂然跟前,朝她咝丝吐出蛇信。
聂然看得眼睛都直了。
杨丹青问:“学吗?”
聂然心想:“你是不是提前在身上藏了条蛇变魔术?”她飞快地点头,说:“学!”
杨雪岭说:“我先下山。”失陪!
聂然斜眼瞅着杨雪岭,问:“师父,这个你会吗?”
杨雪岭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符纸,叠成小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