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洲常说,也就他能受得了沈羡这狗脾气。
而沈羡说,也就他能受得了俞明洲这烂德行。
两人把“相爱相杀”这一点从小践行到大。
沈羡说:“你不认识。”
俞明洲:“嗯?”
“不是。”俞明洲调侃道:“小神仙,除了我还有人能受得了你的狗脾气?”
沈羡:“你以为?”
俞明洲:“靠。谁啊?约出来见见。”
“滚蛋。”沈羡说:“不到时候。”
“是你那位……”俞明洲福至心灵,“高铁姑娘?”
沈羡:“……”
俞明洲跟沈羡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但沈羡从江阴回来以后,俞明洲就总爱用那位姑娘调侃他,每次姑娘姑娘的叫着也不得劲儿,于是俞明洲在她的称谓前面加了两个字——高铁。
顾名思义,在高铁上遇到的姑娘。
沈羡沉默了半晌,尔后道:“念念。”
“谁?”俞明洲问。
沈羡难得有耐心重复,“她名字叫念念。”
“姓什么?”俞明洲说:“我就叫她念念,不合适吧?”
沈羡:“她没说。”
“你没问?”
沈羡:“应该问?”
俞明洲:“……”
沈羡懒得跟他贫,他环顾房间没看到人,匆忙说了句,“晚上再约。”
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在房间里喊了几声,“念念。”
声音由低到高。
但没人应答。
走了?
沈羡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觉得不太愉快。
他以为今天能一起吃个饭。
怪他,睡得太熟。
隔了会儿他在电视下的桌上发现了一张纸。
笔还是红色,不知道她从哪里翻到的。
依旧是熟悉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