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很乖,但其实骨子里是个文艺青年,有着一切文艺青年反叛的那个劲儿,可她既能温柔,又能妖媚。
以前靳圆喝多了问过时芊,我见过这么多你,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时芊笑着说:哪个都是我,不同的人能遇到不同的我。
她能跟许多人虚与委蛇,圆滑处世,也能在大学考试里实名举报同学,然后被孤立。
在她摄影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她可以急流勇退回到江阴,停了手头的事。
她不缺名不缺钱,更不缺男人。
活到她这个份上应当是肆意潇洒的,但她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禁锢着,走不出来。
靳圆不懂。
她问时芊,时芊勾着唇笑,从烟盒里勾了一支烟出来,但看到靳圆在,不想让她吸二手烟,于是又放进烟盒里。
手机上没什么值得看的消息,就昨晚俞明洲给她发了条微信:【提前走了?】
她这会儿回都懒得回。
隔了会儿,她才回答了靳圆的问题,“我也没懂啊。”
“就是很多时候随心所欲,想做就做了。”
靳圆翻了个白眼,“希望你快乐。”
“那肯定会。”时芊笑,话锋一转问道:“店里不忙?”
“招了新的兼职。”靳圆说:“所以能来看着你。”
“行吧。”时芊也睡够了,直接坐起来掀开被子,“为了感谢你,我决定请你吃火锅。”
“你不难受啊?”靳圆上上下下打量她,“不是都说第一次之后会很难受么?”
时芊皱眉,认真给她分享经验,“如果那男的尊重你,让你足够湿润之后再去接纳他,然后动作温柔一些,问题不会太大。”
腿会酸是真的。
但没有她以前在文学作品里看到的夸张。
三天三夜下不了床那种的,更是扯淡。
不过据说这种事情,一个人一个状态,跟自己身体状况也有关系。
她也只能言尽于此。
她跟靳圆在这方面都是比较包容的态度。
做丨爱这件事,是分爱不爱做,和要不要做。
没什么婚前不可以的规矩。
靳圆给时芊拿了套自己的衣服,然后出了房间。
时芊坐在床上瞟了眼床边的紫色公主裙,她早上就是穿着这条裙子打车过来的,她发现她纱裙的下摆还被烫了一个洞。
尤其冷风瑟瑟,她穿着那衣服,倒真有几分落跑新娘的味道。
那司机叔叔还问她是不是离家出走。
紫色纱裙上的洞。
她锁骨上的牙印。
都是沈羡在昨晚留给她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