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春眼睁睁看着陈佩儿上了车,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她身边跟着自己并不熟悉的侍女,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也带了些嫌弃。
见人看向了自己,桃春立刻便垂了头去,同人错开了目光。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陈佩儿正是因为桃春所以才在陈瑶姬那处受了一肚子的气,而今见了她,桃春自然就理所当然成了陈瑶姬的出气筒。
她嘴里说着些辱骂的话,桃春想要求饶,但奈何自己被堵住了嘴,只能悲惨地呜咽了两声。
“若不是你行事失败,我怎么会被陈瑶姬拿捏?!”
陈佩儿骂得有些口干,这才停住了脚下踢过去的动作。
桃春挣扎着似乎是想要说话,但陈佩儿显然是没那个心情。
马车一路开到了公主府,陈佩儿径直下了车,也没有理会车上的桃春。
“让车夫把人捆的更严实些,丢到山里去,任她自生自灭吧。”
陈佩儿话说得十分无情,马车中的桃春听到了这话,挣扎的似乎更加厉害了。
她本前途大好,眼看着就能升一个一等侍女安安生生过日子,谁成想一时失手,竟是落了个这个下场。
马车里挣扎的哭声不断,陈佩儿听得有些烦了,又觉得她这样哭,实在是有些晦气。
她步子迈的飞快,径自便进了府中。
此刻的顾长安难能在家,见陈佩儿走的似乎有些着急的模样,下意识便扶了人一把,“怎么了?这么匆忙?”
“别说了,晦气!”
陈佩儿甩了甩衣袖,径直便坐在了桌前,咕嘟咕嘟喝了一口茶水。
顾长安神色微动,故意放轻了语气,“什么事让我们佩儿这么生气?说一说?”
一听得顾长安的话,陈佩儿当即便撅了嘴,语气中带着些撒娇告状的意味,“还不是我那皇姐?”
“今日我前去她府中恭贺她试香仪式顺利举行,谁成想她却来挖苦我。”
陈佩儿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顾长安是知道的,听人恶人先告状,他也只是扯了扯唇角,看向了她,“挖苦你什么?”
见顾长安追问,陈佩儿愣了片刻的神,这才有些心虚地别过了眼,“她说我就像那戏台上的戏子,跳梁小丑。”
她将这话说了出来,心中更是觉得有些委屈,捉了顾长安的手来,“长安,皇姐自从负责祭天大典之后,便傲气的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搓一搓她的傲气?”
顾长安等的便是陈佩儿这句话,他眼睛向着陈佩儿看去,故意和她卖了个关子,“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
陈佩儿眼前一亮,抬眼看向了顾长安,“什么法子?你与我说说?”
听人问,顾长安也没有立刻便说,反而是拎了桌上的热茶来,给陈佩儿斟上了一杯,“长公主现在在民间声望甚高,若想要一举将人扳倒,绝非易事。”
说着话,他的目光便若有似无看向了陈佩儿的肚子,似乎在隐隐指向着什么。
陈佩儿还没太明白顾长安的意思,只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点了点头,“所以呢?我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