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雨,翌日。
“黄哥,前面就是杨家寨了,灞州很快就到了。”纵马飞奔的队伍中,一人向前面喊道。
这时,接近中午时分,杨家寨寨门大开,不少人骑着马从里面冲出,为的正是杨飞羽。
几天前收到消息,说京里摊上大麻烦,掌柜的拿不下,派人来请示杨飞羽,他再三考虑,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至于妹妹的事,只好回来再说了。
两队人马数量都不少,不过各行其道,道路虽然不甚宽阔,倒也没有拥堵起来。
进了城,一行人也不耽搁,径直来到张府门前,看门人询问后立马朝里通报,不过,为那人却有些等不及,直接走了进去。
张文远这时刚好外出,恰好遇到这群人。
为那人说明来意,然后交给张文远一封信,几人来到堂下。
“坐。”
张文远招呼道。
“不必了。”
声音很是冷酷。
少顷。
“张大人考虑好了吗?”那人说道。
张文远看起来十分为难。
“这,那边,我不好。”
那人闻言,当即打断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想关于此事,信中说的十分明白。”
“只是,下官这么做等于是,下官可是赌上了前途,只希望您能在大人面前多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有恩公提携,仕途上的事张大人尽管放心。”那人罕见地露出笑容,有些狰狞。
张文远走上前,亦笑道:“哈哈,如此便有劳足下了,他住在城北,杨家寨旁边的村子里,挨着医馆的那一家便是。
“多谢!”
……
一炷香过后。
四下无人,张文远急忙叫来自己的亲信,吩咐道:“快!你快马去南谷,告诉卓师他们已经找来了,让他快走,片刻也不要耽误!”
不一会儿,张家后门开了细细一条缝,门缝后,一双眼睛左右瞧了瞧,两下无人,那人翻身上马,快从门洞里出来,一溜烟跑掉了。
茶馆隐蔽处,黄泰慢悠悠饮着茶,一个手下来到近前低声道:“大人,往城南去了,小的已经吩咐人跟上去了。”
黄泰冷笑一声,放下手中茶碗。
“走。”
一行人再次上马,不过却是朝城南行去,因为急着追人,尽管还在城中,骑得依然飞快,十分的目中无人,当然,街衢小民,冲撞了也是他自家倒霉。
可是,街道上并不只有百姓,亦有富贵人家的马车在行驶,黄泰一行横冲直撞,立马与人起了冲突。
“是不是不长眼。赶着投胎啊。”一健硕男子争论道。
黄泰皱着眉头,驭马来到跟前,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这样蛮冲,还问我们怎么了。”
马车里传出女人的声音。
这时,柳浮纵马上前,与黄泰二人相互打量,柳梦梅也掀开车帘,打量着他。
黄泰看过了二人,知道不好惹,不愿纠缠,缓了缓脸色,抱一拳道:“要事在身,抱歉。”
……
南谷,一人一马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
卓家小院除了黄泰一行人外,再也不见他人身影。
黄泰面上虽无表情,实际上心里十分焦急,出之前被再三吩咐不容有失,可现在地方找到了,人却没个影子。
吩咐众人四下搜寻,又留下两人守着院子,过了一会,黄泰坐不住,也走上了寻人之路。
走着走着,隔着树影,似乎有人在前走动,黄泰大喜,急冲上前,走近了一看才现并非卓大夫,心中难免十分失望。
柳煜怀里抱着很多野果,有些困惑地看着他,道:“你是?”
“哦,兄台,有礼了,你在谷中行走,想是认识住在此谷中的卓大夫,我是他的远房侄子,路过此地,前来拜访,不过却不见在家,你知道卓叔父在哪儿吗?”
“卓伯伯不在家?奇怪。”
“哦!我知道了,可能是进城了,也有可能是,回来之后没见到我们,找我们去了。”
“什么意思?”
“哎,昨天傍晚下暴雨,我与卓姑娘,应该是你表妹吧?”
“啊?哦,对,对,对!”黄泰连忙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