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今天已经改变,可是说起来还是觉得有些蠢。
嗳,最烦人的还是秦雨浓,他有什么黑点被她现了,能够没完没了地和他翻旧账。
“反正他最后也不说吃饭的事情了,招呼都不和我们打就走人,有点失态。”
秦雨浓哼了一声,“他应该是没有从我妈这里得到实际的支持,还被我妈暗戳戳地威胁了一番。”
“你虽然天天胡闹,异想天开,但脑子还是好使的。也有些心眼,要是都用在正事上,将来说不定可以和你妈相媲美。”对待孩子,就是要多夸赞,多鼓励。
更何况以秦雨浓的年纪,能够听懂竹格韵话语中深层的意思,也确实算厉害了。
“呸!天天胡闹,异想天开的是你!”秦雨浓就不想多说他缠着白芸萱是多么的蠢了。
一想到这里,秦雨浓就有些气,跑到池边,拿着一根竹竿把那条缠着白色鲤鱼的胖锦鲤戳开。
随后她下定决心,等吃完饭,这条胖锦鲤要还是缠着那条白鲤鱼,她就要把白鲤鱼放到另外一个池子里——而且要刘北动手。
“过来吃饭了。”
竹格韵换了轻薄的家居服,淡雅恬静的感觉。
髻松开后,长及臀,这个年龄的美妇人,极少会把头留到她这种长度,也让她多了一些少女感。
一阵风来,让宽松的上衣贴紧了肌肤,显露出过份纤细的腰肢线条,恍如一朵娇花经不住晚风的撩拨,娇嗔颤。
秦雨浓和刘北来到餐厅,看到桌上就三副碗筷,不禁对望了一眼,秦仲樵果然是自作主张,竹格韵压根就没有想和他一起吃晚餐。
“刘北,你今天的表白让我很高兴,所以我让厨房特地准备了一只大甲鱼,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吗?”
竹格韵笑意盈盈,指了指桌上那道衡东黄贡椒蒸汉寿甲鱼,“我亲自下厨了。”
看着她的笑意中略带揶揄,便知她心情不错。
她没有把刘北的表白当回事,但是作为一个阿姨,还能够得到少年郎的表白,难免窃喜。
刘北略微窘迫,今天的表白纯属意外,打乱了他的计划……今后他一方面要阻止秦雨浓出事,另一方面要重新追求竹格韵,本身就增加了许许多多的困难。
可以说前世要不是秦雨浓非得跑去南极看企鹅和鲸鱼什么的失踪,后来他和竹格韵之间也不会有什么事。
“妈,为什么我就没有这待遇?”秦雨浓撅了撅嘴表示不满,“你就没有给我下厨过。”
“你有做过什么让我高兴的事情吗?别人的妈妈去学校,参加家长会是听表扬,是优秀家长交流经验,我呢?是因为我女儿带了鳄鱼去学校。”
竹格韵说起来就气,真是荒唐到无话可说。
秦雨浓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鼓了鼓脸颊,拿着筷子戳了一下碗里的甲鱼裙边示意刘北吃这个。
她自己却不吃,只是把沾在筷子上的一点黄贡椒涂到了米饭上,然后就吃了那一粒米。
“竹姨只是说她亲自下厨了,没有说这个菜是她做的。”刘北提醒秦雨浓注意细节。
竹格韵说话常常带着欺骗性——嗯,是说话的艺术与技巧。
“狡猾的妈妈。”秦雨浓明白过来,又有些得意地打击刘北,“看来你也没有特殊待遇,等会你就多吃点吧,可以弥补下受伤的心灵。”
竹格韵抬手掩住嘴角的笑意,给秦雨浓和刘北都夹了菜,然后才说道:“西餐厅里的主厨,往往只在旁边看着,最后撒几粒盐,加点调料,就算他出品的菜式……这里的黄贡椒是我挑的,我还建议厨房加了一点点紫苏调味,怎么就不能算是我做的菜了?”
看着她那狡黠中带着点得意的笑容,和秦雨浓极其相似,真不愧是有其母有其女。
竹格韵这样的女子,优渥的生活条件让她能够保养到每一根头丝,及时和秦雨浓走在一起被人当成年龄差稍大一些的姐妹也很正常。
她和秦雨浓最显著的差别便是那种成熟的风韵,来自于阅历和沉淀,却不是因为身段变得臃肿、眼角多了皱纹、腿侧多了橘皮组织。
看着她的笑,刘北回忆起了许许多多和竹格韵、秦雨浓相处的画面,心中只觉无限美好。
他有点冲动地想把她们都搂进怀里,这大概就是他这辈子梦寐以求的温馨吧。
无关情情爱爱,她们和他即便没有情感上的纠葛,也是和家人一样重要的人。
可是他现在不能这么做,不管他心中积攒了多少对竹格韵特殊的情感,他都不能放肆地表达,否则只能弄巧成拙,必须步步为营。
对于未来,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和女人打交道,难点就在于不了解她到底在想什么、想要什么、在意什么。
女人的思维方式和男人截然不同,关注点往往都是男人意想不到的。
很多时候两人一番争吵之后,若是女人能够说出她生气的原因,往往会让男人恨不得拿头捶地,这尼玛也能生气!
刘北也不敢说彻底了解竹格韵和秦雨浓,但他有着和她们相处十年的经验,足以让他知道怎么扣动她们的心弦,让秦雨浓不再那么任性,让竹格韵不再那么压抑着对他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