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浓趴在栏杆上,腰肢下陷,少女自然浑圆的臀高高翘起,小脚儿不安份地摆动着。
她现有一条胖锦鲤亦步亦趋地跟着另一条白色的锦鲤在水池里游动着。
多像刘北和白芸萱!
好气啊!
秦雨浓的小拳头一下一下地锤在刘北的肩膀上,刘北却在认真听竹格韵和秦仲樵说话。
这时候秦仲樵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对面已经挂断,有些奇怪地对竹格韵说道:“汪教授的电话,怎么回事?”
“汪教授?他最近引起的争议很大——我听说你邀请他为你在日本的投资作前景分析?”竹格韵眼眸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嘴角随即自然地流露出一丝笑意,将那有心人很容易就现的不屑,变成一种轻松而略带揶揄的感觉。
汪教授可是秦老爷子极力推崇的著名经济学家。
“是啊。汪教授德高望重,却很能得到业内年轻的经济学人推崇,他的思想和理论与时俱进,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请他出面,能够提振合作伙伴和市场信心。”
秦仲樵略微有些得意,没有想到竹格韵也会关注他的操作,这意味着即便是眼高于顶的大嫂,也开始重视他了。
“汪教授可是受日本外务省、美国福特基金会重点资助的学者。”竹格韵说完,便抿住了嘴。
她点到为止,也算尽了作为大嫂的关照义务。
秦仲樵和汪教授的儿子是酒肉朋友,关系非常好。
这个“肉”,当然不是猪肉、牛肉之类的……秦仲樵所谓的“费了好大劲”,大概就是陪着汪教授的儿子花天酒地罢了。
由此请动了汪教授,估计还得到了老爷子的夸赞,所以他今天才自信满满地过来,要求竹格韵支持他。
秦仲樵闻言,却是笑了笑,“这没有什么关系。”
他知道竹格韵对日本人以及和日本方面交好的专家学者都有非常强烈的偏见。
竹家老爷子小时候,亲眼目睹他最喜爱的弟弟被日本人用刺刀扎破肚子。
弟弟在死前一直在喊着“大兄,大兄……我肚子好痛……”
竹家老爷子侥幸活下来,随后参加了抗日战争。
数十年来可以说是一刻也没有忘记这样的血海深仇,他的这种仇恨自然会感染竹家的后代。
“我对汪教授的人品有信心,再说了,接受资助的专家学者多不胜数,也没有办法个个都做背景调查吧,那就得借助大嫂你的资源了……”
秦仲樵接着说道,“日本人的敬业精神、工匠精神一直是我们学习的对象,弹丸之地展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自有过人之处,我们可不能……”
“谁跟你我们啊?”竹格韵笑意盈盈地看着秦仲樵。
秦仲樵不由得色变,只是美人那如花的笑颜,绚烂绽放还带着香气似的,让人神魂颠倒。
他一时间竟然无法断定竹格韵是否在嘲讽他。
“开个玩笑……她二叔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做,我们秦家终归是一体,无论成败,都是你最可靠的后盾。”
竹格韵收敛了笑意,温和地说道。
秦仲樵这才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
他也不再试图现在就说服竹格韵跟进,双手插在兜里,转身留给她一个高大稳健的背影离去。
他也听懂了竹格韵的意思,让他放开手脚去做,当然就是她不参与。
秦家终归是一体,意思就是秦仲樵如果出了问题,那也是让她遭受了损失。
可靠的后盾?当然就是等到他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时,她就要出面了,而到时候秦仲樵呢?自然没有站在前台的资格了。
……
……
秦仲樵离开以后,竹格韵沉默了一会儿,用力按着沙手靠起身,去换衣服了。
“看到没有,面对我妈,我二叔这样的大人,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看到妈妈轻盈的背影消失在门廊后,秦雨浓压低声音对刘北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二叔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刘北略带考校地问道,刚刚秦雨浓似乎把注意力都放在水榭旁边的池鱼上,“最后两个人不是说清楚了吗?”
“哼……这里是竹薖山房,是我妈的地盘。可是他一开始就摆出主人的姿态,还说什么一起吃饭,这分明是得意忘形、兴致高昂,就跟你今天去给白芸萱表白之前一样……”
“打住,别总是扯上我。”刘北微微有些脸热,上辈子去找白芸萱表白,确实是人生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