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手机的一只手已经在轻微抖动，手背上的青筋随着康悦急促的呼吸跳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伸出手翻动。
一张张照片，一段段视频，只有“康悦”。
她的神色空洞无物，好像一个破碎的玩具一样盯着镜头。
更加触目惊心的是，她眼神中的碎裂让康悦感觉“康悦”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
她，疼吗？
康悦的手点了退出后，移到了下面，全选删除。
“还有吗？”
“只要你能和以前一样，乖乖地把资源送到我手里，我自然不会把备份放到网上去。”
“啪嗒”
“啊！”
康悦紧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在听完李泽霖的无耻言后，果断地扔到了他的脸上。
很快被手机划过眼睑的李泽霖出现了一道红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李泽霖是打算靠着康悦火的，自然知道有一张好脸，在娱乐圈里有多重要。
“康悦，你干什么！”
“它们在哪里！在哪里！李泽霖，我问你，它们，在哪里！”康悦边问边拿起身边桌子上的水瓶等一样样朝着李泽霖的脸扔去，好似要把心中怒火由此泄出来。
第一次见到康悦如此生气的杳杳也看傻了眼。
李泽霖害怕康悦一时手废了自己的眼睛，只能闭着眼忍着疼痛回答“在我的电脑里。”
康悦手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东西，她快走到李泽霖的身边蹲下，盯着李泽霖一字一句道“李泽霖，你不就是想要出名吗？可以，我给你！”
李泽霖睁开眼刚好与康悦对视，他看见她眼底的赤红后，不敢再与之对视，于是侧过头，小声喃喃道“我真的只要资源，只要你给了我，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我保证。”
房间空荡荡的，谁也没声，所以，李泽霖的那番话康悦是能听见的。
“杳杳，给他解开吧。”
杳杳听见康悦口中叫着自己的名字，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
她没有看见康悦之所以那么生气的照片，但也知道一直在自己面前无论是任何场合都镇定自若的康悦绝不会轻易火。
那些照片到底是什么，杳杳无心想要揭开康悦的伤疤。
于是，她没有去问，而是蹲下身听话地为李泽霖解开了手脚。
李泽霖并没有在解开束缚的第一刻站起身。
因为长时间被绑手脚处血液没有循环，已经失去短暂的知觉。
他只能继续躺在地上缓解着。
“李泽霖，希望你真能说话算话。”
“杳杳，我们走。”
关上门的那一刻，康悦陡然虚弱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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