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的-手-在-干-嘛?”夫人初墨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问道。
“啊?”听初墨语气不对,刘瑾这才意识到,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自己拍打戚秦氏肩膀的行为,比高凤的行径更加恶劣。
刘瑾吓得一缩手“夫人,戚秦氏,你们不要误会,我是无心的,我只是想安慰一下,并无非礼之举动,误会,都是误会啊!”
初墨怒骂道“误会你个头,你的手都碰到戚姐姐的肩膀了,还说误会?你这是不光下边长出来了,连色心也长出来了是吧?”
初墨圣怒之下,忘了外人戚秦氏还在场,脱口把刘瑾不是太监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夫人!”刘瑾突然厉声大喝,并用眼神疯狂的示意初墨。
初墨被刘瑾当头棒喝,吓得身子一激灵,太监长出男根的事情,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自己口不择言,说出了这个秘密,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我——”初墨像一只犯错的小猫,怯怯的看向刘瑾,刚才的怒火一下全消了,取而代之的深深的后怕。
戚秦氏也不傻结合刚才初墨的话,还有刘瑾二人的反应,她很容易就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怎么会?听夫人的意思,老爷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怎么可能?戚秦氏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
“戚秦氏,你在这里等一下,不准离开半步!”
刘瑾戚秦氏吩咐一声,然后把已经吓傻的初墨拉到一旁,小声呵斥道“夫人,你怎么这么糊涂,为夫跟你特别强调过,我已经恢复正常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初墨低垂着着小脸,眼眶中带着泪花,一脸的委屈道“老爷,妾身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口不择言,老爷息怒!”
“唉!”刘瑾长叹一口气,见到初墨如此诚恳的认错,他倒不好再继续责备夫人了。而且因为这件事,忘记了刚才刘瑾无意间与戚秦氏生肌肤之亲的事情,也算替刘瑾解了围。
“事到如今,你说怎么办吧?”刘瑾把难题扔给了初墨。
按道理,想要一个人保守秘密,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杀了,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但生在红旗下的刘瑾无论如何做不出这种事来。
尤其是杀掉一个无辜的,长得好看的女人,刘瑾就更下不去手了。
刘瑾的意思是,把戚秦氏关在刘府,命人严加看管起来,不让她跟外人接触,也就是软禁。
虽然这有些不近人情,但刘瑾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他想征询一下初墨的意思。
初墨琢磨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扭头看了戚秦氏一眼,然后凑到刘瑾耳边,咬牙小声建议道“夫君,要不你把戚秦氏收了吧!”
“啊?收……收了?”
刘瑾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夫人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初墨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老爷你别装了,当初你从三司衙门救戚秦氏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夫人误会了,我那是纯属看戚秦氏可怜,看常威父子可恨,才出手相救的。戚秦氏来咱们刘府,也是她主动恳求我,我见她一个人可怜,才好心收留的。”
刘瑾连忙解释,但初墨根本不相信刘瑾说的话“天下可怜的人多了,为什么老爷单单只收留了戚秦氏呢?”
“那是因为……”
刘瑾还要解释什么,却被初墨打断了,说道“老爷,你不用在解释了!我又不是不同意,这些天我跟戚姐姐在一起共处这么长时间,能够看得出,戚姐姐是个好女人,只是命太苦了。”
“如果老爷能纳戚姐姐做妾,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好的归宿。”
“而且戚姐姐长相出众,知书达理,更重要的是她懂得经营,对老爷的事业有很大的助力,纳戚秦氏为妾,实属两全其美!”
初墨说话的时候,刘瑾一直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现她眼神中都是真诚,似乎并未有其他眼神,刘瑾不禁疑惑,难道初墨一点都不为此吃醋?
但刘瑾还是不放心的询问道“夫人,你真是这么想的?你不反对我纳妾?”
初墨摇摇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真心的了!况且咱们大明朝,哪个有钱有势的人没有几个妾室啊,尤其是京城的官员,如果没有妾室,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初墨善嫉妒呢!”
看着初墨理所当然的神情,刘瑾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古代,三妻四妾是很常见的事情,就像初墨说的,在贵族圈纳妾就像一种风尚,身份越高贵,家中妾室也就越多。
除此之外,妾室还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有钱的男人多取几房妾室,能够更好的开枝散叶,光大门楣。
在古代不是谁都能纳妾的,对于官宦来说,按当时的法律就规定,王公可以置妾八人,一品、二品官员可以置妾四人,依品递减,到八品官就只能纳一个妾了。
以刘瑾的身份地位,纳个十个八个的妾室都不成问题。
而对于一般的老百姓,只要你有钱,不违法,一般纳妾数量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规定。
当然,你家要是没那么多家产需要继承,就没必要纳那么多妾室了,因为纳妾也需要不少银子。
在明朝,即便是最便宜的小妾,也需要3o两银子,普通的妾室也需要上百两,而一个普通的农户,辛苦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银子,所以穷人是万万没有条件纳妾的。
所以,现代人刘瑾无法理解,为什么初墨对自己纳妾的事,并未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抗拒。
如果能那戚秦氏为妾,刘瑾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这都是刘瑾和初墨一厢情愿的想法,戚秦氏本人会同意吗?
戚秦氏之所以寻死,不就是因为高凤想要纳她为妾吗?
以戚秦氏那刚烈的性子,如果刘瑾提出纳妾的想法,戚秦氏会不会再次把自己挂房梁上去?
刘瑾为难的挠了挠头,要不,还是杀人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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