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最爱看热闹,高喊着:“方师兄好厉害!”
自从有了许严,稻收完全将方道生抛诸脑后,说道:“许严更厉害!”
卧雪不服:“明明就是方师兄更更更厉害!”
稻收上前一步,涨红着脸:“我家许严天下第一!”
卧雪不甘示弱:“你还是不是我们狻猊族人,有本事打一架。”
“打就打。”
不会武的稻收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三两下就被卧雪揪住手腕制服,她先是示弱,趁着卧雪松手,跑到訾尽欢身后,躲着说:“快帮帮嫂嫂。”
訾尽欢放下箫,张开双臂,将人挡在身后:“不许欺负我们家嫂嫂喔。”
卧雪嘟起嘴:“圣女,你不许偏袒她。”
“我家嫂嫂不会武,你偏要和人比试武功,这是什么道理?”
“好啊,那我们比试医术?”
稻收捏着訾尽欢的肩膀,哼哼着:“圣女帮我比。”
訾尽欢便说:“行啊,那就我帮嫂嫂和你比试一番。”
卧雪自知不敌,气鼓鼓地:“不行。”
“那要不你就和我家嫂嫂比比诗词歌赋?”
稻收虽没簪花那么热爱吟诗作赋,但在这点上,她比卧雪和蝉鸣两人都要强,是唯一可以胜过她的项目。
卧雪心气高,下不来台,便拿起剑:“那还是我向圣女讨教下剑术吧。”
她虽知圣女这些年有修习剑法,但这是她唯一可以想到自己也许能胜过圣女的地方。
“好啊,那若是我赢了,你可得心甘情愿说一句,许严厉害喔。”
“我可不会让你。”
訾尽欢捡起树枝和她比试,卧雪见状也放下剑,换成树枝。
方道生的武功修为极高,卧雪这些年跟着他学习,自是不差,只是没想到从小没学过武的圣女今非昔比,招式灵活,半点没落下风。
卧雪在稻收那儿没讨到便宜,又在訾尽欢这儿落了下风,她年纪最小,性子最急,原本试探式的比武逐渐用起全力。
反倒是訾尽欢虽一直有习武,但却从未倾尽全力和人打斗过,更何况那人是卧雪,她原本就是玩闹一番,从没想过要赢过她。
所以当稻收用尽全力刺向她时,她几乎来不及躲避,差点就被那根树枝刺向心口。
所幸万俟君酌一直看着她们玩闹,见她不敌,闪身上前,替她挡下这一击。
卧雪后怕:“圣女,我不是故意的。”
訾尽欢被抱在怀中,那根树枝没刺到心口,而是偏了几寸,刺到了肩膀,衣裳被擦破几分。
“没事,比武不敌,受点小伤也是常事。”
万俟君酌居高临下,脸色黑到了极点:“我教了你这么多年,还从未伤过你分毫。”
见卧雪愈加愧疚的表情,訾尽欢冲他使眼色:“别说了。”
稻收看着破掉的衣衫:“卧雪,你行事能不能有点轻重?”
这时,许严和方道生听到动静,收起剑过来。方道生站在卧雪面前:“师妹,卧雪还小,性子顽劣,不知轻重,你没事吧?”
“我一点事都没有。”
卧雪低着头:“圣女,是我错了,我会好好反省。”
“我们家卧雪武功又好,医术又好,性子洒脱可爱,我最喜欢你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稻收争风吃醋:“哼!”
“好了好了,我家嫂嫂都有许严了,干嘛还和人家小朋友争?”
“她还有方师兄呢。”
说到这儿,方道生和卧雪两人双双红了脸,訾尽欢打起圆场:“说什么呢?我们家卧雪还是小孩子。好了,好了,很晚了,大家回家吧。”
许严拉着稻收率先离去,他笑得爽朗:“就是就是,这可是我们国主和君夫人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别在这碍眼,快走!快走!”